见了眼闪过得意之色的母亲,惠帝嘴角抽了抽。他从来不愚孝,毕竟身在皇宫,兄弟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厮杀,对亲情,其实没什么好渴望的。
所以,自打他上位以来,便逐步在宣扬忠。天地君亲师,除皇天后土外,君皇应该是众人信仰的第一位。
前些日子,听闻勋贵间戏虐的“贾家老二难探花郎的千古一问”后,他便暗中引导着舆论,忽视着孝,反而立足婆媳关系这个矛盾点。
没有哪个女人不期望自己在与婆婆对峙中,丈夫能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一想起这个难题,惠帝面上带着笑意看了眼出题人,道:“既是如此,贾爱卿便从头到尾在说一遍吧。”
“是。”贾政又一一道来自己发现的种种。
半个时辰后,上皇听完诉说,又见一一摆列在跟前的证据,心中不其然的有些寒冷。他之前是知道,甚至是在放纵着老十,还有其他两有野心的儿子,上蹿下跳的跟老四作对。毕竟为皇之道,最怕功成德衰,像他自己,一辈子与权臣斗,外戚斗,天灾斗,乃至与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斗。可就像这般一辈子兢兢业业,小心谨慎了,可晚年了,不依旧晚景凄凉。
若老四日后没有个对手,万一骄傲自满了怎么办?
可万万没想到,最先令他心寒的却是野心膨胀的老十。
炸1药,炸1桥,私1藏军火,这对一个帝皇来说,忍不得!谁知道,是否未来有一日就被一个火藤里送上天。
“老十,朕问你,这**是否出自你的门下!”上皇拍桌怒问道。
“父皇,这是四哥冤枉我。”忠顺王想着他爹向来喜欢他做小儿形态,拉长了语调,撒娇着怒挑脚着:“不信你查一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