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却是贾代善毫不犹豫的上书贾赦继爵。
虽给他求了个恩典,让他能够自我安慰敬畏的父亲乃是考虑礼法,且又有贾母在孝中以尽孝为名让他住进荣禧堂,很是缓和了他心中压抑的不忿。
可前些日子一根稻草却是直接把贾政压垮。
看着摊开在桌案上的《论语》,贾铮唇边掠过抹讥笑。贾政做人做到要嫉妒自家儿子也是够没救了。
起源在于好大伯贾赦。
贾赦据说心血来潮带着些玩器来看养在贾史氏膝下的贾琏,却不料看到七岁的大侄子数九寒冬的伸着手被先生教导,旁边三岁的贾琏一脸委屈的在大哭。
见状,贾赦瞬间火了,听得先生平淡解释一句“贾珠功课未完成”直接撩袖子,道豪言壮语:“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原不必读什么书,只要认识几个字,不怕没有一个官儿做!”
说完,又不解气的似的斜了眼同样屡屡落地却被贾政奉为上宾的先生,道:“赶明儿爷就让珠儿进国子监,当监生。哎……想必先生还没体会过当监生,逛过国子监的滋味吧?”
不管贾赦是因缘由,但在贾政眼中,这简直是在打脸!
他的儿子该他自己教,他的先生被纨绔给侮辱了,最为重要的是贾赦轻飘飘的给了贾珠一个监生的名额。
轻飘飘的,漫不经心的,丝毫不在意的,就像在施舍……不,就像在随手扔掉一个无用的垃圾一般。
这对一个就闻鸡起舞的读书人来说,是最大的侮辱;对同样是国公后裔的子嗣来说,是最大的不公。
凭什么对方一落地就是爵位继承人,只要当个守成的家主即刻,而他呢,被众多长辈寄予科举出仕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