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怎么总有人研究这么些个折磨人的玩应儿。

“医生”看着李轩痛苦的表情和狠狠皱起的眉头，又多给他挂了一袋血浆。然而这依然比不过他失血的速度。“医生”观察着李轩的生命体征，迅速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密码口令是什么？”

李轩拼命找回意识喘了口气：“没有。”

“医生”的语气开始变得狠戾：“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劝你想开点，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李轩没再说话。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他闭着眼睛，眼前的黑暗却开始渐渐变成一片片亮晶晶的碎片。

距离吴羽策潜入还有十五分钟。

显示器上，李轩的生命体征指数开始迅速下降，“医生”的语气有些急躁。他走到李轩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回答我的问题。”

邱非走到房间的一边，又将室温调高了几个档。

李轩闭着眼睛。他的身体正经历着由内而外无比剧烈的撕扯和灼烧，甚至分辨不出疼痛的等级。

眼前的碎片开始重新组合，就像当初他在训练营，被训练构建自己的精神图景一样。那些碎片慢慢拼成一个熟悉的画面，李轩仔细地辨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