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工作很考验双方的毅力。半凝固的血液将纱布和肌肉黏在一起,稍不留神就会加重伤口的创面。而在没有麻醉剂的前提下,忍受这样的伤口清理工作对于一个哨兵来说,是比受伤更折磨人的过程。
李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倒是吴羽策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皱着眉头。
纱布拆到一半,有一截纱布完全被血黏在了肌肉上,根本没办法拆离。吴羽策心中莫名火气,一把将拆下来的纱布扔在了地上,空出的双手掌心泛出白光,温柔的珠光缓缓注入李轩的身体,一直往外涌的血开始慢慢地止住了。
吴羽策将多余的时间慢慢注入了李轩的身体。然而李轩伸出一只手盖在吴羽策的手上,将他的手压了下去。
白光消失了,伤口又渗出了血。
李轩笑看着吴羽策:“我的伤早晚都会好的,你的时间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他说:“像阿策你这么好的副队,我还想让你多在我身边工作几年呢。”
吴羽策的外向力,时间掌控,其实掌控的不过是自己的时间而已。每一次对队友的时间加持,倒扣的都是他自己的生命长度。
最初的前哨会议,与会七人,比整个世界多出的那一个小时,是从吴羽策的生命中倒扣七小时剥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