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时季陵持续了一大早上的兴奋终于被困意打败，最后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十八因此有幸目睹了楚颜温柔亲昵的亲自把季陵抱回了房。

还全然不知道这只是他眼瞎的第一步。

季陵一觉睡到晌午，醒过来时迷迷糊糊看见楚颜正靠在床边看折子。

他慢慢挪过去，把头枕在楚颜腿上。

“醒了？”楚颜的声音很轻，伴着从窗缝里吹进来的夏风，卷到季陵耳朵里，醉人的很。

季陵便又有几分睡意了。

“没有，还没呀。”他喃喃道。

楚颜低低笑起来，“醒了就起来罢，不然晚上又没得睡了。”

“王爷又不让我睡了吗。”季陵随口调戏道。

楚颜笑着低头亲他。

两人腻歪了一会，季陵也彻底醒了。

“别人要成亲，送什么贺礼好啊？”季陵忽然皱眉问道。

“谁要成亲？”楚颜眼睛盯着折子，却半个字也未读下去，只专心与季陵说话。

“绿珠呀。”

楚颜手一顿，不确定的问，“谁？”

“绿珠呀，你认识的吧。”季陵奇怪的看他。

“和谁？”

“尹斐，这个人你肯定不认识的。”

楚颜沉默了一会，突然从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季陵，“这个如何？”

季陵接过来一看，白纸黑字，竟然是绿珠的卖身契。

“……你怎么会有这个啊？！”

楚颜颇不自然的别过头去，道，“给你的。”

季陵怔愣了一下，“……啊？”

楚颜沉默了一会，最后犹豫着说，“如果你不收玉佩，就给你这个。”

如果你不接受我，就放你自由。

我总会给你想要的。

季陵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绿珠吧。”

楚颜沉默。

季陵不依不饶:“嗯？”

楚颜无法，只得含糊的吐出一句话，“你们年少相识，你总是去……找她。”

季陵笑的差点滚下床，“哈哈哈哈哈哈。”

楚颜恼羞成怒的封住他的唇，唇齿纠缠间含糊不清道，“不要就还给我。”

季陵飞快把纸塞进怀里，眼里的笑意渐深。

直到一吻终了，两人呼吸渐平。

“我心悦你啊。”季陵轻声道，“不是绿珠，不是别的任何人，是你啊。”

一直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