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烟取过来一枚,刚放进嘴里便尝出甜来,她在山上从未吃过这些,只觉得果真是很好的东西。她问道:“山外面,这样的东西还有许多吗?”
李莲花又道:“金家的人从未告诉你山外如何,是么?”
碧烟将嘴里的蜜饯咽下,摇了摇头,又道:“不过师父教了我许多东西,除了武功之外,琴棋书画也……”
李莲花“啊”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招来碧烟瞪他一眼。李莲花歉然道:“锦缠道教你习琴?”
碧烟皱了皱眉,不知有何不对,道:“自然。”
李莲花的表情也十分无奈,“我只是个俗人,不识什么高山流水之意,只是她的琴音……我听过一回,却万万不想听第二回了,呃,你千万别动气……”
碧烟竟真的未动气,只是呆愣愣道:“这话是你说的……也难怪……”
李莲花也一呆,才知锦缠道是真的将许多往事都告诉碧烟了。
李相夷与锦缠道堂前一会,杀招往来一遭,屋内奇珍尽碎,锦缠道拿琴作幌子,实则将真力灌注琴弦之中,来去有如知她心意。金家的弦,以冰蚕覆霜雪织就,从来入水不濡遇火不燎,而少师并非一柄利器,与弦丝相缠反令他身陷囹圄,只能出吻颈毁了锦缠道的琴木,关于此战实在狼狈,心情便不太好,况且锦缠道讲话也太不让人,当年他对此琴的评价直言不讳。
那是他第一次与锦缠道交手,却也是最后一次。他叹息道:“当年她的琴只用来杀人,自然是不好听的,哪怕是只弹琴,也怕都是肃杀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