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中原中也抬起头看着老旧栏杆上坐着的太宰治,对方披着的黑色的大衣被风吹起来,似乎就要掉下去。
他当时说。
——会。
“你看,谁在你心里都是一样的。只要立场与阵营没有违背‘神明’的意愿,那么及时对方或许有错,你说不定也会看在生命诚可贵的这一点上怜悯起来。”
“怜悯有错吗?”
“当然没有,这应该算是人区别于动物所拥有的‘神性’,而这一点点的神性让人拥有感情这种复杂的生物系统,但如果是你的话,所谓的怜悯并不叫怜悯。”
太宰治凑近了将舌头舔在了他的眼睛上,舌尖扫过睫毛留下了湿漉漉的水迹。
——中也,那叫‘神之爱’。
憧憬也好,向往也罢,是神明的话总归是高人一等的。可太宰治说,中也你的失败之处就是在于你从未有过这种自觉,人们死去本不应该是你的事情,你想要去救就去救,轮不到你来救那便不必要自责。你的所谓的那些毫无道理的怜悯虽说是神性的一部分,但也不觉得是负担吗?
负担你不该负担的,承受你不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