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奋和我是不一样的路数。他的成绩要稳定的多,偶尔还会进步一下子,然后稳定在新的高度。这样的心里压力当然比我小的多了。小日子每天过得悠哉悠哉,而我,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少了。
☆、第 19 章
我发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古怪。全神贯注于我而言,变得比往常还要费力。我经常看书看个三分钟,走神走个五分钟,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也没有办法控制。我们学校有这样的习惯,每天下午上课之前,都会唱歌,当天所唱歌曲的旋律,会一遍一遍在我的脑子里重播,干扰我的学习状态。
可是我该怎么对别人说呢?说我的脑子会唱歌?谁会听我的呢?我无可奈何,急火攻心,天气渐渐热起来,每次做题我都会憋出一大身汗。
要和自己的思维做斗争实在是太痛苦了些。
我拿自己没有办法,既然心理上没有办法控制,那就用生理上的疼痛来掩盖吧。我习惯性地拿着圆珠笔往自己的手上扎,一下,一下,重重地扎上去。搞得手上尽是一片红红蓝蓝的圆珠笔印,和深深的小坑。同桌看到我的举动,整个人吃惊的不行,问我:“你是怎么回事?”
我烦躁地吼回去:“没事!不用你管!”
我不想说的话,谁也没办法从我嘴里撬出来。林奋陪了我这么长时间,我的脾性还是懂一点的。巴望了几眼,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不作声了。留我一个人更加烦躁地做着卷子。这个题为什么不会呢?这个题为什么不会呢?这个题为什么不会呢!
我的话越来越少。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成绩的下滑可能与我废话太多有关,可能是我的休息时间太长,是我的娱乐时间太多,是我的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才造成了这一系列的问题。是我接触的外界刺激太多,才会做题的时候无法控制地走神。我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多事,不和他们多话,全部精力都用在学习上。
周围发生的事情,大大小小基本上都被我屏蔽掉了。所以当林奋告诉我田书源最近不太对劲,整天窝着,在宿舍里也不吭声的时候,我都不在意。别人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田书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漫不经心地拾掇着卷子,眼睛都不向林奋那里瞟一下:“无所谓,以后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