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官兵突然疾奔而来,柳如烟眼底一惊,将牧云春推到一旁的草垛里,示意他不要出声。
然后,官兵将柳如烟带走了。
从那之后,牧云春再也没有柳如烟的任何消息。
除了柳如烟放在草垛上的一柄纸扇。
上面书写着一行簪花小楷。
“春雨如酒柳如烟。”
春,是牧云春的春。
“最是江南四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牧云春指尖磨砂着一柄扇子,喃喃自语。
“先生,你在念什么?”
玉筱雨歪着脑袋问他。
这些时日,玉筱雨总是喜欢歪着小脑袋冲他笑,偶尔提到玉湖山庄,偶尔提到柳如烟,她却茫然一片,似乎前事皆已忘怀。
可是,灭门惨痛,又怎能说忘就忘呢?
那日街上,柳如烟乔装来见牧云春,马车上的玉筱雨看得一清二楚。
官,是她报的。
柳如烟不死,她焉能苟活?
“大好春景,随口胡诌罢了,走吧,去杏花村了......”牧云春长叹了一口气。
.......
刑场上,柳如烟披头散发,安素漠然。
“无悔!”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