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姆去得早,父亲整日抱着酒守着他那堆破书。自幼就失了双亲宠爱。村里头又排挤他,看惯了人情世故,故作成熟,心底却害怕得很。越发学不会与人交际,也更加不敢与人深交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说上话的人,却又弄得一团糟。
从父亲那里秉承来的傲气和自幼的独立不允许自己被人看出软弱的地方,他宁可不说话也不愿表露出想法。
只是阮家在逼他,程大夫和顾渊也在无形给他压力,更别说村里头了,把他给逼急了。
“我若不逼你,你怎么会说实话?”顾渊不复之前的冷酷,声音里透了点笑。
然后后座半响没了声,顾渊觉得不对劲。
回头一看,只见少年红了眼眶。
顾渊一下子便慌了起来,“你怎么还哭上了,我那是逗你。”
“一个男孩子莫要哭了。”顾渊神色慌张,“我不逗你,算我错还不成?”
慕临安瞧见顾渊软下了的神情,心底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背过人抹眼泪,更加不愿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