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沛暄拔剑出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林院使,你来当着列位大臣的面说个明白,皇上现在如何了。”林仲从门外缓缓走进大殿,冲凌沛暄行了个礼,把手揣在袖子里,不慌不忙的说,“皇上虽然重病在身,但是上苍保佑,还存着一口气,现在在倚龙宫好生歇息呢。”
“林仲!”凌沛曜气的发抖,“你敢骗我!”林仲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笑呵呵道,“太子爷,微臣骗你什么了?微臣可是从未和您有过什么私底下的接触啊,怎么会偷摸着告诉您皇上驾崩了?”
凌沛暄走近凌沛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二哥,你欠我的一切,今日还清罢。护国军就在宫门外,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省的连累无辜。”凌沛曜死死盯着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八啊老八,你终究是棋错了一着!你有护国军又如何?你把他们都弄来了又如何?我告诉你!我早就下了道命令,你可以调动护国军,但绝对不能指派他们来打我!”
“护国军已经不认你这张脸了,他们只认皇命!只认玄铁令!父皇是不可能对付我的,你的玄铁令呢?没带来吧!”凌沛曜一把把桌子掀起来,抽出下面藏着的一柄剑来,“这把剑本来是看这些老家伙哪个不听话,我就送他归西。没想到,现在首先要染上我的好八弟你的血了!”
凌沛暄看着有些发疯的凌沛曜,偏头对祁修吩咐道,“把诸位大人送出去。”祁修领了命,把吓得浑身哆嗦的一众大臣送出了乾坤殿,凌沛暄举起剑来,眼神狠厉,“杀妻害子之仇,我忍了十几年,终于可以报了!”
凌沛曜冷冷一笑,“禁卫军都是我的人,你只有那些不听使唤的护国军,今日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震天的打斗喊杀声,凌沛曜脸色一变,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跪在了他脚下,“太子爷!大事不好了!霄王世子带了好多人杀进宫来了,我们的人根本顶不住!”
“不听使唤?”凌沛暄一步步逼近凌沛曜,“玄铁令是不在我手中,但是它现在被送到了清儿手中,凌沛曜,今日就是你死期!”凌沛曜一脚把还跪着的侍卫踢到凌沛暄身上,身影一转向乾坤殿门口跑去。
凌沛暄只是被挡了一下子,他身形如风,很快赶上凌沛曜,长剑向前一递,直接穿透他的后心。“常年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到底是不如在战场上拼生拼死的我动作快啊。”凌沛暄抬脚,把凌沛曜踢出了乾坤殿,剑与骨肉分离,一道血柱喷薄而出。
“父王!”凌东澈刚带人赶到,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慌里慌张的扑倒在凌沛曜面前,颤着手去捂他的伤口,“父王……你怎么样?父王,父王……”凌沛曜只动了动嘴唇,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没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凌沛暄从殿里走出来,凌东澈抬头看他,“八王叔……”凌沛暄毫无感情的看着他,他手中的剑还滴着血,凌东澈也是满手的血,那血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凌东澈伸手把他父亲的双目阖上,跪在地上给凌沛暄磕了个头,声音意外的冷静,“东澈自知父亲罪孽深重,今日父亲死于王叔剑下,东澈无话可说。”
“只是东澈毕竟为人子,父亲身死,东澈不敢谈报仇,亦不敢苟活于世。求王叔,赐东澈一死。”他俯首在地,耳边凉风呜呜,好像为他唱着哀曲。凌沛暄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人,轻声道,“我去倚龙宫,清儿,你来处置他吧。”
他把剑丢下,转身去了倚龙宫,一众侍卫哗啦啦的跟了上去。凌慕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