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清入宫不久,凌晟就带着太子长子凌东澈去瞧她。“八王叔运筹帷幄,战神之名绝非虚传,此次与启国一战必会大获全胜,皇妹放宽了心就是。”凌东澈笑盈盈的,他长相颇似太子,只一双眼睛不像,太子虽然看似敦厚,眼中却常有狠厉之色,凌东澈却是真的无害。
“承蒙皇兄吉言。”凌慕清虽与凌东澈关系不错,可凌沛暄言犹在耳,就算是凌慕然,她此刻也是得存有三分防备,更何况至今不知表里可如一的凌东澈。凌东澈笑笑,又道,“夏启边境据京城甚远,便是一来一回就得有两月之余,再加上打仗,八王叔可是要过好些日子才能回呢。皇妹在宫里若是觉得无聊,让人知会一声就是,我让然儿入宫陪你。”
凌慕清点头谢了他,凌晟笑道,“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客气?”凌东澈附和,“皇祖父说的极是。”凌慕清看了一眼皇帝,也没多说什么,只点头笑了笑。又说了会儿话,凌晟尚有政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留下凌东澈让他们交流一下兄妹感情。
凌东澈喝了几口茶,见凌慕清没有交谈的意思,便主动寻了个话题,“皇妹可有听闻,京城里来了个小郎中,听说是莫神医的传人。”凌慕清挑了眉,饶有趣味,“我在街上见过她一回,皇兄竟也有听闻?”
“那小郎中的名声可早就传遍京城了,”凌东澈笑着道,“莫神医曾经对慕容家有过恩情,那莫凉一又解了慕容衷多年病痛,慕容衷那日去送了块金匾额给他,他不但不收,还让慕容衷融了那金匾额,拿去救助青州难民。呵,神医传人之名已是不俗,再加上其人品德高洁,这些日子啊,可没少被那些达官贵族叫去看诊。”
凌慕清想起那小郎中一本正经的样子,对于她会把慕容衷送的匾额融了救济灾民是一点儿都不惊讶,反而微微扬了唇角。凌东澈见她感些兴趣,就把莫凉一这几日为那些个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看诊的趣事讲了一下,凌慕清果然心情大好。
次日清晨,凌慕清被伺候着起身,换了她那一身正式的世子袍服,坐着轿子跟随皇帝去了城门为凌沛暄送行。凌沛暄换下了青衫孺服,穿上一身戎装,头盔抱在怀里,双目如炬,威仪浑然自成。凌慕清站在皇帝身侧,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她的父王穿盔甲的样子,却是第一次送他出征。
凌慕清知道,她父王是闻名天下的战神,为凌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他在女儿面前,通常总是一副慈父模样,甚至很少对她冷过脸色。凌慕清看着站在战马旁边一脸肃穆的凌沛暄,第一次感觉到,他不仅是她的父王,是她的爹,是天下第一疼爱她的人,他还是凌国的霄亲王,是凌国百姓的守护者,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吾儿此去万事小心,朕在京中,与清儿一起,等你凯旋归来。”凌晟把一碗酒交到凌慕清手里,凌慕清会意,双手捧到凌沛暄面前,“父王,女儿在家里等您。”您说过,皇家没有多么纯粹的亲情,您是女儿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您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女儿还想陪着您长命百岁呢。
凌慕清没有把所有的话说出口,但她相信凌沛暄能懂。凌沛暄接过酒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叹息,“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