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不也和我一样在玩么,装什么认真,虚伪!”折七嗤笑一声,但将脸上的玩闹态度收了起来,好好地应对这樊音。
苦秋剑应着剑名之意,本是含着肃杀秋意的剑,一剑出鞘而出就能夺得植物本源,将自然之力化为己用,从表面来看,就如同立秋的到来,草枯叶黄。而秋终究与冬差了一点,独独少了份迫人入死地的寒,却也是这点欠缺,让苦秋剑有了更一层独到的味道,既不破入死地那么便意味着有生的出路。这样,便恰恰扣合了“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这一句古话。
樊音知道敌我悬殊,谁胜谁败明眼人一看便知。但他就是个死脑经,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松开手里的剑,说的难听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场可以说是正义与邪恶的征战,早已呈现一面倒的趋势。虽说邪不胜正,可那终究只是自称正义的人的一句空话,不过是给劣势的同袍一个无端的信念。正如那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说其正统的意思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可是你只看其表面的意思,说的可不就是正义压不住邪恶么!
一人对上两人的樊音即使握着这把心意相通又有着强悍辅助技能的剑,却依然应付的格外艰难,这场仗,他无法一心扑在面前两个高手上面,时不时的,他能看到左边的小师弟连连败走,右边的长老被重击当胸划了一道大口子。
他的确在场中,在与他的同门并肩作战,但是,他终究和他的同门不一样。他的同门只能进不能退,退便是死!劣势便是殒身!而他呢,左右使处处对他放水,只一点,缠得他空不出间隙搭救在他身边奋战的同门。
他拼着命压下体内经脉暴虐的痛苦,抗下对面两人轻描淡写的攻势。苦秋剑的一出一起一挑一落一收,每一步都走得极为不易。都像是一个高空没有带锁链的舞者在钢丝上踮起脚尖和着划开的血迹在跳出生命的舞步,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舞者会跌落,也许是盏茶后的力竭,也许是下一刻出人意料的踩空。只是有一点,谁都知道,舞者跌落的姿势定然是美极!不逊色于喋血的凤凰。
一瞬间,四周不该有的声音似乎都已经被排空,能入樊音耳的,只有他在意万分,又不愿听得的惨烈声。
他的视线常被场中的人带过去,他看见一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长老被七八个魔族轮流战而耗到力竭,心脉刺断而死。在门派的时候,他也常常和交好的伙伴背地里说着这个老不死的,好像有一天长老能消失便好了,他们也就快活了。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不管那时候在多么讨厌长老,真到了黑发送白发的时候,悲伤压过一切。
前一秒他尚能听见一向对自己崇拜的很的小师弟在向自己在向周围的同门呼救,可他没等来任何一个竭力抽出手的同门的搭救。那声呼喊像是被烫红的铁,烙在了心坎最嫩的地方,却没有流出血液,因为心脏口的鲜红都被烙铁灼热的温度蒸发挥散。
樊音觉得这块地方也渐渐的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