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管事听了刘符的话,当真没把刘符过来了的事对王晟说,他不知道刘符正在府上,沐浴后随便披了件衣服便走了出来。这时他只穿了件里衣,头发也披散在后面,这么见刘符,简直大为失礼,不同于对陈潜的故作亲近,王晟这时当真毫无防备,先吓了一跳,随即忙低头道:“不知王上在此,恕臣失礼了!请王上容臣更衣。”
他身上还散发着热腾腾的水气,应当是刚在热水中泡过很久的缘故,一贯苍白的皮肤微微泛起了健康的红色,长发湿漉漉的垂在两肩、腰侧,还在“哒哒”地向下滴着水。以往每次刘符见他时,除非正生着病,王晟总是一丝不苟的,哪里有过这幅样子。刘符一瞬间觉得,连方才的那条鱼刚出水的时候都没有眼前的丞相更让他觉得诱人。他视线黏在王晟身上,本不想放他走,但见王晟始终低垂着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猜他是有些尴尬,于是只得答应了他,“景桓,你去吧。”
“多谢王上。”王晟闻声便忙向后堂而去,哪怕是和他说话时,眼睛也依旧盯着地面,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刘符站在窗边等了不多时,王晟换好了衣服重新出来,一见他便又告罪道:“臣方才失礼,王上勿怪。”
“没事。”刘符大度地摆了摆手,怪道:“景桓,这大白天的,你怎么就洗上澡了?”
“臣行了几天的路,身上多有风尘,闻王上夜里要来,不敢怠慢。”
刘符点点头,忽然福至心灵,十分深情地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脏。”
王晟愣了一愣,才应了一声,“是。”
刘符等了半天,最后才等来这样一个反应,闻言颇为失望地挪开视线,见了一旁的炒栗子,他眼神重新一亮,又发起第二次试探性进攻,“景桓,我在来的路上买了炒栗子,你要尝尝吗?”
王晟从不吃零嘴,却也不愿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