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回到了办公桌前，他紧紧盯着那些散落的文件，刀凿般的下颚微微抽动，眼底带着暴怒的血红。

“去把银蛇叫过来。”

宋栎文离开金蛇的办公室后，紧接着出现在银蛇面前，在他转述了金蛇的吩咐后，快步离开了金蛇集团的大楼。

他谨慎的避开所有的监控，绕过两条小巷后，站在一栋烂尾楼一层的角落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顾文的电话。

“顾总，事情办妥了。”

“东西都交给金蛇了？”

“交了，而且金蛇相信了。”

“由不得他不相信。”

“接下来怎么做？”

“将另一份证据交给警方后静观其变。”

“是，顾总。”

顾文放下手机走回卧室时，陆析仍在沉睡。

他将手卡在陆析的喉间，轻轻用力。

陆析眉头微微皱起，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体。

他松开手劲，用手摩挲着陆析凸起的喉结，英俊的脸上带着冷厉。

这么久以来，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在用过苦肉计和模仿那人习惯以外，如今还可以填上一个出卖同伴。

耳边回放着黑暗中那个沙哑的声音。

“小心宋栎文。”

——该小心的是你。

顾文冷笑一声松开手，套上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离去。

很快都要结束了。

这是最后一天。

* * *

陆析醒来时，顾文已经离开了。

他起身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穿透窗户，将整间卧室渲染的明亮。

洗漱过后，他轻声哼着歌曲擦拭着地板，然后放下拖布又从一旁拿起来抹布，把客厅的茶几，电视柜和门厅的这架都擦了擦。

他看着整洁无暇的客厅吹了个口哨，对着门口的落地镜把背后的伤口重新抹了抹药。

这时，他的右眼皮跳了跳。

陆析放下掀起的衣服，对着镜子瞪大双眼，转了转灰色的眼珠，带了欧美人特征的五官变得有些滑稽。

“也没有什么呀。”他撇了撇嘴，毫无不在意的套上外套，手指摇晃着钥匙扣离开了家中。

陆析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到了顾文公司的门口，他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里，刷了下顾文给他的电梯卡，却发现没有反应。他疑惑的又试了下，还是同样的结果。

“坏了？”陆析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转身进了对面通用的电梯，按下办公室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