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声响,教务主任杰拉德再次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斥洛蒙:“岂有此理,越说越离谱了!我们这里是omega保护与救助协会,又不是纳|粹分子的集中营!安德烈教导员这些年来在协会里工作兢兢业业,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做出这些可怕的事!”
安德烈愤慨地附和道:“可不是吗,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看就是因为协会里平时对这些omega太过纵容,才会导致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一个二个的无法无天,整天嚷嚷着什么自由和独立,要不是协会帮助他们脱离苦海,他们早就不知道被卖到什么肮脏的黑窑子里去了!”
“行了安德烈,注意一下你的措词,我们现在是在调查事件真相,不是在互相指责呕气。”凯瑟琳开口道,神情微有不悦。
安德烈立即诚恳地说:“您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我道歉。”
凯瑟琳瞥了一眼伊思,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声音平板地念道:“伊思,18岁,孤儿,宇宙历1366年4月6号,也就是12天前,由皇家护卫队副队长斯宾塞送来本协会,跟着教导员安德烈学习。在此期间,伊思不服管教,思想极端,多次对自己的教导员出言不逊,甚至诋毁本协会的声誉。4月16号,前天中午,伊思擅自离开协会外出,途中差点遭遇车祸,幸好安德烈教导员及时赶到,将其救回协会,然却不思悔过,仍旧一意孤行。今天凌晨,伙同一名外来人员再次谋划出逃,打伤前来劝阻的五名协会保安。
伊思,对于这份行为纪录档案,你有什么异议吗?”
伊思的身体微微发颤,这回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出于愤怒:“不,不是这样的!正如洛蒙所说,我在伊甸园的这些天过得很痛苦,简直度日如年。我之所以对安德烈教导员出言不逊,是因为他恐吓侮辱我在先,每天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不许我离开协会半步!他甚至还不顾我的强烈反对,强行要将我嫁给一个我一点也不喜欢、比我大了足足四十岁的老头儿!
我实在无法忍受才不得不想法设法地离开这里,但是却又跑不掉。前天安德烈把我抓回来之后就把我用束缚带捆在床上,把我锁在房间里不给我吃饭,说要饿到我认错悔过为止。大家看到了吗,我脸上的淤伤就是被他打的!”
伊思皮肤白,脸上的伤自然很明显,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会议室里一半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另外一半则似乎见惯不怪,无动于衷。
安德烈痛心疾首地说:“伊思,你怎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对教导员恩将仇报?!我不让你离开协会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omega,出去之后万一遭遇不测怎么办?前天打你也只是一时失了手,并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甘心老师就让你打回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