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源不知道顾逸尘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句话没有缓和眼前状况,反倒是有些火上浇油了,邝远挣扎的越发厉害,怒气犹如实质,于是急忙对顾逸尘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那人看邝远是真的急了眼,也不在地上装了,急吼吼的爬起来朝三人边叫嚣边朝门外跑,“一个小倌换了身皮就攀上高枝儿了,什么玩意儿,想要爷宠幸的多得是!”
邝远闻言越发怒不可遏,“你他妈的在放屁,我弄死你!”
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铜钱,随手就甩了出去,正巧砸在对上鼻子上,登时血流如注,对方显然被吓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嚎啕着捂着鼻子,大喊杀人了跑了出去。
邝远还要去追,却被顾逸尘一把拉住了手臂,他似乎有些无力的低着嗓音道,“他说的没错,我与他认识,他差点成了我的□□恩客。”
邝远闻言一愣,连带着裴若源也有些吃惊,他倏然回想起和顾逸尘初开始相遇的那些日子,他从顾逸尘身上觉察的那些怪异之感,的确和他之前那些狐朋狗友带着的小情儿有几分相似。
顾逸尘看他俩注视着自己,自嘲一笑道,“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本也没打算瞒着你们,只是你们不问,我便没说。”
他这话说得取巧,却也没让人觉得厌烦,虽然说英雄莫问出处,可是谁人不是把那下九流看扁了去,更何况像他说的那样,自然不会扒拉着自己的伤口给人看。但是他此刻坦白道也足够诚意,最起码没有刻意的隐藏,反倒让人生出几分敬意。
“封秋白知道吗?”裴若源问。
顾逸尘愣了愣,摇摇头道,“他从未问过,我也不清楚他是否知晓。”
裴若源沉吟说道,“他也应该是不介意的,不过你这身份的确于仕途有碍,咱们得赶紧找秋白想想应对的法子。”
“你怎么样?还有没有旁的伤?”邝远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