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闹了。”秦邈倒是干脆,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我此次来可不只是为了和你做这事的。你和那郡主说的怎样了,你再不动手,封秋白和裴若源可就真的要拜堂成亲了。”
“这还用你说?”秦蕴冷哼一声,“要破坏他俩的关系,还不简单……”
“你打算怎么做?”秦邈问。
‘“岳麓樱不是喜欢封家那小子么?干脆成全了他俩。”秦邈答得简单。
“把他俩搞到一起,那不是给你树敌么,再说了,郡主那条线不是白搭了么?”秦邈一时有些搞不清秦蕴的想法。
“那你就不必管了。”秦蕴暧昧一笑,又要把秦邈朝下压去,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五弟,你在么?黄仙师找你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闻言,秦蕴“啧”了一声,不耐吼道,“知道了,滚吧,我随后就去。”
他重新从床上爬了起来,秦邈眼神闪了闪,有些不快的说,“这的仆人哪个不是被你弄哑弄聋,你这个亲哥哥瘸着腿到来往的自由自在,莫不是留着回来享用么?”
“我的亲亲三哥吃醋了?”秦蕴被质问没有丝毫不快,勾起秦邈的发丝落下一吻,阴冷一笑道,“留着他这个瘸子传话不容易惹眼,更何况我有治他的法门。”
秦莘腿脚不便,因此走得并不快,可他还是尽力走快些,想要离开那个让他窒息的院子。他是秦蕴的哥哥,却从来没被他正眼瞧过,似乎因为他太无能太弱小,就像是一只蝼蚁一样的存在,所以很多事情秦莘并不怎么避讳他,所以那屋子是做什么用的,屋子里是谁,他心知肚明,可是他宁愿如此装聋作哑,因为知道的越多,活得越惨,当然,如今这被当做药虫一样驱使的日子还算活着的话。秦莘终于从这个院子的大门里走了出来,他仰头看了看蓝天,碧波如洗,一如那日,岳麓樱对哭泣的他说三皇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虽然腿脚不便,可是却是皇子,这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从来没有人同他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安慰过他。虽然不过是连皮痒都救不了的一句废话,可是秦蕴却觉得欢喜,至少有个人觉得他还有必要活下去。那是黑如泥沼里的一丝丝光亮,因着那光亮就算被当作蝼蚁也是有些活着的意思的。秦蕴觉得他如行尸走肉,如果他那样想可以让他少受些罪那就随他折腾,别的事情他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岳麓樱不可以,他的确手脚不便,可是并不是傻子,依照秦蕴的手段怕是要毁了岳麓樱的清白了。岳麓樱喜欢封秋白他乐意成全,如果两方情投意合他自会成全,只是封秋白已然有了婚约,如此状况一出,必定会招来封秋白的猜忌,莫说皇上那里少不了斥责,世间又该如何说岳麓樱呢?那样卓然风姿的女子,纵使得不到心爱之人,也绝不会堕落的活下去的,如此,她如星辰耀眼,纵使他这蝼蚁配不上,也绝不能让她熄了光芒。
那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暂且不提,京中回来的可不止秦蕴,因着联学学汇演之后便是端午假期,裴太傅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大儿子不在这才想起小儿子来,竟然差人要把裴若源接回家里住几日,还嘱托要带着封秋白一起。裴若源接到消息的人,仔细检查了来人的面皮发现不是人假扮,才算相信了这个事实。
“这真有点奇怪,”裴若源在回程同封秋白讲,他可没想着父亲会思念他,眼不见心不烦才是真的。“咱们小心着点,我总觉得这事情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