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个什么东西!禁赛换你的退出?垫底选手换三连霸夺冠热门?”雅科夫越说越生气,祁卿见状连忙拽住了雅科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乖巧的说“我已经拿了四个金牌了,也不差今年这一个了,雅科夫爷爷,我知道你最心疼我啦,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也要给其他人机会嘛。”雅科夫被他幼稚的举动气笑了,同时也觉得心里熨贴,这么多年早就把祁卿当亲孙子疼爱,看他孩子一样和自己撒娇,有一种诡异的老年人的满足感,但教练的责任心还是让他板着脸训道,“谁嫌金牌多!”
“今天解说说我是俄国老将,我听见了。”祁卿撇了撇嘴,虽然18岁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只不过刚刚成年迈入大学,很多人都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但对于运动员来说已经是老将了,从祁卿13岁参加世锦赛到如今已经第五个年头了,算是冰场上的老选手了。运动员的职业生涯都很短暂,并且还会因为各种原因提前退役,能从头走到尾的人要比常人多一分幸运。显然,祁卿选手就少了这份幸运。
雅科夫叹了口气,摸了摸把脸埋在自己手里的祁卿,无声的安慰。
“我爸妈还有哥哥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他们应该有看直播,这会儿会不会打电话过来?”祁卿依然埋在雅科夫宽大的手掌上闷闷地说道。
雅科夫猛的站了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急着送你来医院!手机都在赛馆呢!我这就去取,你乖乖躺好!”然后风风火火的转身走了。
祁卿想象了一下家里人在电视上看到自己受伤,打电话又不通的场景,顿时觉得天要亡他。爸爸老来得子,从小对自己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妈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每次自己训练受伤都会掉眼泪,说上三天三夜要自己退役当她的私人模特,爷爷早些年还支持自己拿了奖牌回家他总是喜欢和别人显摆,可哥哥去华国创业之后六年没怎么回家,没有人陪他俄国华国来回穿梭了,他就想向自己传授他这么多年的经商之道,可是自己对经商一点兴趣也没有。一想到哥哥,大他10岁的哥哥祁月,因为爸爸生意繁忙小时候陪他玩的人更多的是哥哥,拉着手睡觉,教他骑车,教他功课的都是哥哥祁月,要是哥哥也知道了…祁卿把手覆到眼睛上面,感觉人生暗淡无光。
祁卿长的很美,他继承了祖父华国东北大汉的黑色头发,祖母深邃的眼窝琥珀色的瞳孔和高鼻梁,温柔的嘴唇继承于他大不列颠帝国的母亲,结合了欧洲人与亚洲人的优点于一身。在俄国他被称为冰上的精灵王子,如果再滑几年,差不多可以晋升为精灵国王,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冰雪精灵世界的国王他是无法加冕了,祁卿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感叹自己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