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池看她一副不悔改的样子更气了。“还笑?领带我自己会打。不需要跟他学。”雪漫勾住她的脖子:“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啥?可爱?都快气炸了好不好?雪漫把她贴到自己的胸口,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安抚她的不安。“人家就是想每天亲手给你打领带嘛。我练了好久才学会的,虽然对着henry,可是想的全是你。”“以后你不会的问我,我什么都会。”雪漫白了她一眼,不理她,自大狂又开始表演了。银池扳正了她的头,愤愤地告诫着她:“他不是圣人,是世上的野兽。你要离他远远的。”说完,一个深不可测的吻又印上了她的唇。雪漫在她的吻里挣扎:“混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很快,雪漫在银池的怀里沦陷了。她的怀抱是那么热烈又不容置疑。双手攀附上她的后背同样热烈地回应着她。亲爱的,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纵然,也许在别人眼中你没有什么不同,但在我心里你永远帅气,独一无二。
今天银池加班,雪漫一个人在家做家务。想着混蛋不过12点铁定是回不来的,于是决定先打扫房间再帮她洗衣服,最后才做饭。银池的衣服堆了很多没有洗,雪漫一件件挑出来并摸摸口袋里是不是忘拿了什么。
突然,在一条牛仔裤的屁兜里摸到了什么。拿出来一看,是一本红色的小存折。自从用着自己给她买的钱包后,她很久不把钱乱放了。雪漫拿着存折在鼻尖蹭了蹭,犹豫着要不要看看那家伙存了多少私房钱。思前想后,小小的正直还是被大大的偷窥她的欲望打败了。雪漫轻轻打开了小红本……
“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惊呆了。近两个月来她账户竟然划出去了50多万,而进账却屈指可数。眼看余额只能勉强应付半年房租,雪漫瞬间心疼了。想起之前公司受挫,她除了说解决了就再也不肯说什么。而眼下居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决的。
雪漫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她们的照片轻轻抚摸着。小池至今只送了她两件礼物,一件是被她说省事儿的carpenters的cd,再有就是手机上名贵的水晶了。可是,每次自己shopping完,第二天准能收到她大约同等数额的转账。即便有时候自己说那些东西是henry送的也不例外。这种情况下,她通常把双腿搁在茶几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不可一世地说:“谁要他送了?我一样可以买给你。”除此之外,家里的开支也几乎都是她在付。她说的,不多赚点怎么养你?原来不是一句玩笑。
重重地把照片摔在床上,心痛伴随着一阵心碎。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威士忌咖啡不告诉我,师父是谁不告诉我,你的过去也不告诉我。好吧,这些我不跟你计较,为什么你累了倦了痛了伤了都不肯告诉我?我们已经……已经这么亲密了,为什么不能让我分担你的辛苦?为什么不给我帮助你的机会?混蛋,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你什么人?
这晚,银池午夜回来的时候,轻轻走进卧室,坐在床沿换衣服准备睡觉。刚脱下衬衫,雪漫就从后环住她的颈项,脸贴在她赤。裸的肩胛骨上。银池伸手扣住她其中一只手:“怎么还不睡?”“在等你。” 雪漫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压抑着某种情绪,有种感觉从心里冒出来,很像第一次吵架前的气氛。银池拍拍她的手:“很晚了,睡吧。”雪漫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头,把环在银池颈项间的手又收紧了些。银池以为她在撒娇,只好笑了一下。“要录的歌差不多都录好了,接下来就没那么忙了。”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声音,以为她睡着了。“宝贝?”“你有爱过你的师父吗?”小池,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一样?一样的掩藏自己,一样的无法坦诚相对?
突然提起她,银池又想起那段电光火石而又互相折磨的初恋。她根本不想提起那一段,可今晚,雪漫不会让自己糊弄过去吧。“嗯,曾经很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在一起。”“后来呢?”“后来就分手了。”“为什么?不是很喜欢吗?”银池转过身面对她,漆黑的房间里她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却看到她清澈的目光里闪着一丝窗外的月光。雪漫,你怎么了?“因为我不爱她。”“那我和她有什么不同?”她此刻的惶恐和没信心,她都感受到了,也跟着心痛了。银池把雪漫轻轻按在床上,慢慢吻上了她。雪漫伸手抓着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在空气中。裸。露。太久而变得冰凉,可她的吻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她还是在她的吻里沉沦了,在她的吻里暂时忘掉一切了。突然明白,这就是她给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