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找,臣自然端着。”
李宣难得微微一笑,霎时间如同春风沐雨,殿内君臣之间,气氛缓和下来。
“尚书得端稳,朕也是。”
秦禹宁双手交叠推出,一揖到地。
四目相对,再无二话,秦禹宁出去了。李宣叫人传吕临,私下里与他谈了一会,决定增加羽林卫的俸禄,行宫戒严,正四品以下官员不经传召不得私自进宫。
当日正午,周先终于赶上陆观率领的征南军主力。
陆观眉头紧锁,问他来干什么。
周先已脱了麒麟卫那套皮子,一身黑色武袍,暗红色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显得干净利落。阳光正炽热,他面上的疤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进去说。”周先抓着陆观一边肩膀,将他推进帐篷,许瑞云随在二人身后也进了帐篷。
坐下后周先说明来意,许瑞云当即拍桌,竖起一根手指,重重戳在桌面上:“我们就缺你了。”
“不行。”陆观冷若冰霜的声音打断许瑞云兴奋热切的话语。
“不能刺杀季宏,他本人武功不弱,我们没有交过手,不知深浅。循州正在戒严,你也很难近他的身,就算杀了他,也很难脱身。”陆观道。
“季宏只要死了,这仗就不用打了,如果周先不成,还有你,还有我,咱们队伍里也有好些好手。我看你是当上将军了,胆子反而小得跟鸡崽子似的。”许瑞云嗤笑道。
“你忘了赵瑜。”
陆观此言一出,许瑞云的笑容挂不住了。
当初要为赵瑜平反,许瑞云几乎把命豁出去,此时他想起为深入獠寨营救赵瑜死的弟兄和遭受的侮辱,胸口便像被什么东西沉沉压着,话也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