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会被人发现呢?我们从府牢出来的时候,不是一个见着的人都没有吗?”许瑞云嘀咕道。
不太可能两队人都是恰巧被巡逻撞见,但陆观也很注意,至少一路上应该不会有奸细。除非早在他们分头行动时,已经漏了风,柳平文被拽到半空后,显然是遭到的伏击。这是需要预谋的。
“我把他们集中起来。”许瑞云道。
陆观抬起眼看许瑞云:“派几个人,把他们先送回宋州,就说是这一趟他们都立了功,允他们回宋州后方休养。”
这是不打草惊蛇的做法。
许瑞云喘息道:“你安排吧。”
“你伤还挺得住吗?等人送走以后,立刻拔营。”陆观道,“如果这八人之中有人被策反,那此处就已经不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老人住icu半个月了,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早已宣布基本不可能醒过来了。一面上班,每天去医院,有时候一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就没有更新。
等好一些才能稳定地码字,谢谢读者大人们的耐心等待。
☆、惊蛰(陆)
“皮肉小伤,看着吓人,不碍事。”许瑞云略一思量,叮嘱陆观不要多嘴把自己受伤的情况告诉柳平文。
陆观还有事安排,让许瑞云先休息,便离开他的帐篷,招来数人,安排将那八个人送回宋州,并指示他们一路留意这几个人是否有异常,如果有人沿途留记号或是传暗号,一到宋州便抓起来。路上逃跑者,就地处决。
这一小队人马前脚启程,后脚陆观便命所有队伍集结,拔营向西北方向撤退。大军拔营后不到半个时辰,探路的斥候来报,寻得一处开阔地,隐没在树林之中,不易被敌军发现。
全军一夜急行,终于在破晓之前安定下来,扎营完毕后,袅袅炊烟从密林中随清晨笼罩山林的雾霭腾起,与轻轻濛濛的浓雾纠缠在一处,便是从山谷中通行,遥遥望见,也只会以为是山景。
探子再次回报,五个时辰前大军驻扎的山坳已被一把火焚为平地。
许瑞云脸色铁青,几乎把牙咬碎:“真有叛徒!”他一掌拍在桌上,腮帮肌肉僵硬突出,神情骇人。
陆观并无意外,只说:“继续再探,叫上几个弟兄,盯紧循州城,摸清他们城防换防时间,最好能够摸清城墙缺漏之处,或是有没有什么疏于修葺的城墙段。循州这大半年兵乱不休,很可能有兵燹残留的痕迹。换防时间必须摸清楚,城墙一事能弄清最好,弄不清楚,也先回来。给你一日,路上当心,至迟明日日中,必须带人回来复命。”
“是。”侦察兵带了一支小队,一队十二人,这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