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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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见他病弱可怜,许是已没有那么在意了,崔酒难得和缓了态度,点了点头:“请。”

白鹭阁外榴花开得正盛,青红相间,艳丽逼人。白鹭阁内,冯逊执黑,崔酒执白,两人一边手谈一局,一边将近来的事情捋捋清楚。

第5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冯逊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目光虚虚地落在棋盘上:“我们这便算是了了?”

白砗磲做成的棋子衬着他柔软的手指,显得很漂亮,崔酒下棋很少长思,落子颇有些不假思索的味道:“不然呢?”

冯逊沉默了半晌,终于认了错:“我与幼宁的婚约不该瞒你,是我错了。”

“不必,说到底,你我只不过是一时乱花迷眼,鬼迷心窍罢了。”崔酒微微叹息一声:“这话你该去说给方家女郎听才是,不过我想还是罢了,她听了只是徒惹伤心而已,倒不如不说。”

“你休沐那日,我在你家门前等了整整一日,过了一更天,才见你与蓝舒恩一同回来,皆是醺醺然。”

崔酒等着他落子,目光不由地转到了庭中种着的榴树上,榴树有柳的风姿,梅的奇峻,桃的妍丽,也只有它能与这炎炎夏日一较长短。

他语气里似乎有些惊讶,表情却是淡淡:“是吗?那日并未见你。”

“那日日头很烈,我在转角躲凉,见了你们反而不好出去说话了。”冯逊终于落下一子:“我那日回去,当夜便发起高烧了,本来没当回事,第二日仍去了大朝,熟料反倒病得厉害起来。”

崔酒似有些不赞同:“冯主簿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说着,已又落了一子。

冯逊笑了一下:“我一连病了十几日不能起身,每日晨起躺在床上想,你若是来看我,我便退了与方家的婚约又有何不可。及至定昏时分,见你没来便恨你恨得要死,可第二日一早仍继续盼着你。一连十七日,你从没来过。直到今天与梦杳说起才知道,原来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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