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黛说:“以王子正、郑安华、高行远的聪明,他们会误入歧途而不自知?”方克说:“他们就是不知。”曹兰黛说:“不是明知故犯,别有用意?”方克说:“即便如此,也当作他们确是不知。”方林振说:“而且他们知与不知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就行。”方克说:“对。”
曹兰黛说:“也许他们失掉你们这样的对手不适应,明知道你们已经完全撤离战场,他们还强拉你们入戏,以推动自己一贯的应激策略,保证产业进取精神的建设及利益最大化。”方克说:“即便如此,他们也保持不了先前一样的营利水平,一定会渐次的下滑,最终通过市场调整达到正常的水平,比咱们高不了多少。”
曹兰黛说:“他们应该也是明白的,只不过多挣一天算一天吧?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们不明白其中的曲直。”方林振说:“谁会理会他们,重要的是咱们明白。”曹兰黛说:“本来已经说好,不再提起他们,又总是一再的提起,可见他们对咱们的影响始终不能清除。”方林振说:“是啊,但愿不存在却是不能忽略的存在。”方克说:“还没到可以完全不在意的阶段。”方林振说:“这只是时间问题。”
方克说:“我一直高看王子正一眼,觉得他跟我一样是天上的星辰,但是现在看来,我看到的不是他,就像照镜子一样,我看到的是我自己。宏大的战争、残酷的战场已经逐渐远去消失,只留下宁静的天空,和自顾自闪亮的我自己,冷眼看着这世道人心。”
方林振说:“我是上床老婆,下床鞋,愈加的目下无尘,目中无人了。不是我自大,而是知道诚如六祖惠能所说: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说一千道一万,求人不如求己。”曹兰黛说:“虽然悟的不正,但是能有所悟,善莫大焉。”
方林振带着严晴窗回到新乡,歇息了几天,方林振到大世界来见丁豆。在丁豆宽大的办公室里,两个人坐在落地大玻璃窗前的沙发上谈论珍克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策略。方林振说:“你当初改变新乡地区珍克的产业结构和运作策略的时候,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吗?”丁豆说:“完全没有,但是那之前,我和我爸跟王子正、郑安华和高行远谈过一次。主旨是新乡地区珍克的领导人是我,产业归属是林素,而且不是口头说说而已,相关文件已经都签署了,我们父子给他们看的是原件。”方林振说:“我肯定不能去找王子正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