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振说:“如果没有王子正的生态城,咱们就是最好的,偶然事件就是偶然,不会有什么诡异的想法。但是现在有王子正的生态城在那里比着,他们有了选择,就生出许多事端,咱们不能不防啊。”范立清说:“还是不防的好。”
方林振说:“怎么讲?”范立清说:“那些传播流言的人不值得拘留,对城市的长远发展没有一丁点儿好处,如果他们去王子正的生态城,那不是正好吗?就算王子正的生态城叫完美,那些人去了也一定会后悔,不论他们到了哪里,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一小点儿不如意,他们就叫悔不迭,还想再回来,回来了又想走,总是对现实不满,咱们何必跟那种人较劲呢?”方林振说:“也对。”
方林振回到住处,心情已经十分的好,严晴窗看他轻松,说:“已经有对策对付那些散布流言的人吗?”方林振说:“范立清也说没必要对付,他认为任何一个地方流言都是不可避免的,对现实永远不满是他们的人格缺陷,对那些人没必要理会,我想他是对的。”严晴窗说:“看吧?群氓都是这样的人,没必要对道听途说那么紧张。”
方林振说:“我倒是希望这些人从咱们的生态城里搬出去,群氓:他们并没有犯什么伤天害理的罪行,为的只是图自己的小便宜、或是盲目从众,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导致了整个社会群体的混乱、更大的丑恶,对整个社会造成极大的损害,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无法从他们当中找到,因为他们每个人并不是大奸大恶,因此阿伦特称之为平庸的邪恶。有这些人存在,才是造成咱们的生态城不吉祥的祸害啊。”
严晴窗说:“事实上,这种平庸的邪恶现象非常普遍,大大小小的事件,层出不穷,就在你我周围。王子正的生态城里也一定有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为了他们兴师动众、大惊小怪。”方林振说:“是啊,咱们跟他们玩儿不起,所能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对他们不予理会。”严晴窗说:“不只不予理会,还得用强硬的制度规范他们,教育他们,逼他们断绝这种愚昧的指导原则。”方林振说:“那是不可能的,首先他们不觉得他们是错,他们觉得那是他们的聪明,或者说精明、智慧,或者说明白事理、处事练达。”
严晴窗说:“真没办法,这种现象是有历史的,比如:仇视一切外来事物而又愚昧无知的义和团、野蛮残暴的太平天国式农民、刚刚占领北京城就贪图享乐迅速灭亡的李自成农民军、把明末抗清将领袁崇焕碎尸万段、分尸吃肉的北京城百姓。现代也有:安利那时候来中国,实行无因全款退货,在美国的时候,退货极少,但是到了中国,还是上海,引起了超级退货潮,让美国安利吃不消,为此改变了公司制度,加以限制。前一段儿,我还听说一辆运食油的车翻了,被邻近村子里的人疯抢。他们表现得心安理得、理所应当!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大众中的一员:既然大众都这么干了,我一个人又需要承担什么过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