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枫说:“他能有什么阴谋?”俞小牧说:“谁知道呢?总之一旦出事就晚了,我的感觉很不好,卢狄的神情有点儿歇斯底里。”路枫说:“怕了他?落荒而逃?”俞小牧说:“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怎么办?”路枫说:“也许事情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坏,别把他想的那么不懂事。”
俞小牧说:“兰姨邀咱们到加拿大去,不如咱们就走一段时间。”路枫说:“也好,参加完卢狄的婚礼就走。”俞小牧说:“不参加了吧?现在就走。”路枫说:“一方面显得太仓促,另一方面显得咱们真的那么怕他,太拿他当一回事,恐怕他得寸进尺。”
俞小牧说:“看看再说,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兰姨说过,有事可以找王子正,任何事都可以找他、信任他,他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我爸也说已经把我托付给王子正了,我还从来没有求过他,现在可以问问他的主意。”路枫说:“我也听你爸说过这个人,说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帮忙。”俞小牧说:“那咱们就去趟河南新乡,去找他。”路枫说:“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俞小牧说:“已经看的到危险,一定要等出事吗?”路枫说:“等不得已再去找他吧。”
俞小牧说:“我已经跟他说开了,拒绝跟他的生活搅和在一起,他的婚礼就没必要再参加了,咱们去哪里也没必要让他知道。”路枫说:“他买了咱们的琴。”俞小牧说:“那又怎么样?”路枫说:“我给他介绍个别的老师吧。”俞小牧说:“最好。”路枫说:“我最好也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谈。”俞小牧说:“嗯,我一个女人恐怕跟他说的没分量。”
卢狄和卓圆圆在教堂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俞小牧夫妻没有出席。卢狄环视了一周,不见俞小牧夫妻,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的哀愁和失落。星期六的时候,卢狄夫妻准时的到路枫的琴行学琴。卢狄说:“卢叔、卓姨,我和小牧打算到加拿大去旅行,因此没时间再教你们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河师大音乐学院的老师吧。”卢狄说:“我们等你回来。”路枫说:“小牧打算办移民,接下来我们恐怕也没有时间。”
卓圆圆看了一眼卢狄,说:“好可惜。”卢狄沮丧的说:“明白了,咖啡馆儿也要转让吗?”卢狄说:“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卢狄的眼光一亮,说:“是啊,生意这么好的咖啡馆儿如果转让就太可惜了。”路枫说:“也是早晚的事。”卢狄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说:“明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路枫说:“是啊,就算这一切不发生,您也明白我的意思。”卢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