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围坐在陆安身旁,不让陆安有遛走的机会,“听说你们内蒙的男的都特别能喝啊。”陆安回道,“你们可能是对内蒙的男的有什么误解。”李琦看看陆安白白静静的脸,褐色的头发带有一点点卷曲,看起来就是很乖的样子,觉得他应该是不太能喝的,就连忙跟大家说意思意思就行了,明天还有事呢。
这一劝不要紧,等几人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几人揉着头分别从各自的寝室床上醒来,醒来地时候对之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问起同宿舍的之前发生的事情,得到回答后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在大家的复述下,还原出地事情大概是这样。
一开始大家敬陆安酒,都还收敛着,后来看陆安基本一仰头就是一杯,几个人也都年轻气盛便激起了好胜心,也都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六个人将近两件啤酒,也就是二十多瓶,陆安一个人被敬酒喝了将近七瓶,结果就是其余五人喝到抱着树吐,陆安只是脸比较红而已,剩下的事太过惨不忍睹,也不太好意思听。
说起来陆安的酒量几乎是高三一年练出来的,将近一年的时间,由于家里的事情,自暴自弃,便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白天在教室睡觉,晚上一整晚都泡在酒吧,整个人差点喝废了。后来还是被他的班主任发现,在其耐心地劝说和不懈的努力下才把他拉回来。至于家里什么事也是陆安心里的一个死结,虽然离开了家,但是并没有和松解,只是暂时被埋藏了起来。
第二天,一出门就碰见了李琦,看着他满脸的憔悴,有些愤怒地瞪着陆安,咬牙切齿半天蹦出两个字,“骗子!”身边几人听见不由纷纷笑起来。陆安微微笑起来,“我怎么就成骗子了?”“你说你不能喝的!”戏谑地看着面前的人,“我说了么?”李琦一怔,好像确实没说过。“你!......你!”你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什么,甩头大步当先走了出去,两个宿舍其余人在后面哈哈大笑着。
一上午除了中间休息了二十分钟外都在开会,几位领导在台上面一个个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演讲,陆安在下面困得几乎人魂分离。李琦看着前座那个脑袋先是一点一点,后来又是靠在椅背上一会往左滑一会往右滑的,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赶在前面那人的脑袋即将再次滑下去之前截住了。把手垫在陆安脸下,陆安像只猫一样无意识的在他手上蹭了蹭,蹭的李琦手背一阵痒痒,这痒一直蔓延到了心上。接下来的会议,陆安倒是睡得安稳,就一直枕着,李琦就这么撑着,头抵在前座上,另一只手玩着手机。在外人看就是,他手扶着前排椅背在偷偷玩手机。
直到会议尾声,陆安才悠悠醒转。李琦默默地把已经没什么知觉的手收回去甩了甩,陆安还不太清醒也就没有发现。李琦看看前排那个伸着懒腰的罪魁祸首,心里默默的想着,“没事,照顾儿子是爸爸应该做的。”这么一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些笑容。正好被回头的陆安看个正着,“你为什么笑得这么猥琐?”说完还用双手抱在了胸前做出防守的样子。李琦看着他这一串动作,内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不爽瞬间升腾起来,堪堪忍住了想伸手掐死人的冲动。“你嘴这么欠你家里人知道么?”“知道啊,我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