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我接到一个绝密的反间谍的任务,我通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侦查,锁定了目标对象,不料警局里出现了内鬼,那间谍知道了我在查他,胆大包天地约我在一间装满□□的密室里会面,企图对我威逼利诱,让我与他同流合污。
我泰然自若地赴约去了,然后在他拉响引信的前一秒一边默念领导的谆谆教诲一边打断了他的手脚----而不是结果他的性命。那间谍没料到我出手如此果断狠辣,惊恐称我为“魔鬼”。等我回到局里,查出那个内鬼,当场废了他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从此局里的同事见了我,都有一种扭头要跑的冲动。
第五年,南阳甚至整个河南都没有再发生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甚至----据说由于我的赫赫凶名----这个地区竟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文明景象,犯罪的踪迹仿佛一夜消失,连火车站的小偷小摸都收敛了不少。
我无事可做,便把目光投向了新兴的电信诈骗。但是电信诈骗作案分子的危险程度和那些大毒枭们完全没有可比性,虽然需要花点心思追踪罪犯,但找到罪犯后他们束手就擒的样子实在挑不起我的兴致,我在一口气端了上百个诈骗窝点之后,梦游症越来越严重,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我每天举着血淋漓的手腕请求上级给我布置几份最危险的任务。
我的领导感觉压不住我这修罗场一样的气势,同事们也整日生活在战战兢兢里,于是他们同心协力,拼命向上级举荐,把我调离了南阳,调到了省会。似乎为了弥补我心灵的创伤,再一次对我破格提拔,我成了二级警监,官居正处长之职。
第六年,河南省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还嚣张地留下了相同的标记,挑衅河南警署。河南警署侦查了半月,没有丝毫进展。案子程到我桌子上来,我顿时兴致倍增,准备亲自接手这起案件。但是,令我大跌眼镜的是,那凶手不知从哪里得知办案的人变成了我,竟然连夜坐火车回到河南,涕泪横流地到警察局自了首,还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百多页a4纸的忏悔书。
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居然哭着说:“顾处长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被捉住了就要当场射杀,让人很没有成就感。”于是我耐心地听了他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然后亲自毙了这个变态。那些泄露我查案消息的人被我一人赏了一记耳光,然后领了处分,去大街上扫了两个月的公共厕所。
省会的新同事大概是听了南阳的那些传言,又亲眼见证了这残酷的一幕----有几个还是被罚的当事人----对我也是又敬又怕,好像一不留神我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省会的新领导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如今他年岁大了,许多事都不会亲自出马,每天除了布置一下任务,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和其他领导大谈□□势。他对我这种没有案子就发疯的人非常不能理解,多次劝说我给新人一个立功的机会。第十次劝说无果之后,他和下属一拍即合,决定齐心协力把我送到中央,让我远离他们这片本来晋升机会就不多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