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下去,冉枨昭已经被忽然之间喝了酒变得不安分的宁楚闹出了一身汗。她还完全没办法发火,谁让现在宁楚变成了她的小姑娘。既然这样,她哪能真的发火?那么小,那么可爱,又是她的,那不是只有宠着她?
像是知道有谁会留在客厅那样,在看见冉景衡的时候,冉枨昭一点也不诧异。
大约是今天晚上她搞出来的事情有点太让人感到意外,倒是破坏了今晚上夏时心心念的游戏。毕竟这活动突然中止,她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冉景衡跟前摆满了很多空酒瓶,喝了这么多的酒,他没怎么上脸,不过脸色白白的,倒也不怎么好看。
冉枨昭下楼梯时,正好看见他还想要再开一瓶,夏时伸手想要阻止,但被冉景衡躲了去。
冉枨昭上前两步,伸手扣住了前者手中的酒瓶。“够了。”她说。
夏时见到她,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后她还是没将心里最想问的讲出来,只是对着冉枨昭轻轻点头,“你看着他点,我先回房休息,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早上的时候再聊。还有……”夏时顿了顿,望着冉枨昭的方向,咧嘴笑了笑,像是带着几分醉意,但眸子里还有大半的清明,“枨昭,恭喜你。”她想在自己睡着之前,送上自己的祝福,说真的,没有一点别的意思,只是最单纯最纯粹的祝福,给她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朋友。
夏时觉得冉枨昭能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所有,当然也包括恋人。
这话让冉枨昭回头,莞尔。
“谢谢。”她说。
夏时已经转身离开,客厅里只剩下冉枨昭和冉景衡两人。
冉景衡像是在同冉枨昭置气那样,现在根本不理会她,就算是冉枨昭在刚才伸手夺下了他的酒瓶,他也没给对方一个眼神。
“要是实在不想理我的话,那我就先上楼了。手机在你身边吧,要是等会儿你觉得自己喝的不行了,记得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不要把整栋房子的人都吵醒了。”冉枨昭没什么好耐心,下楼想要跟冉景衡谈谈,这已经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大的让步,当然,在冉枨昭自己看来,这还是自己对后者的一个非常“多余”的解释。她一向认为自己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做出的任何决定,已经不需要跟特定的什么人商量。今晚跟宁楚这事儿也是一样,即便对方是她的堂弟,但她也不会任何自己的人生需要跟他解释。
“你站住!”冉枨昭不慌,但冉景衡却没这么好的定力。他在听见冉枨昭说上一句话时,知道冉枨昭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苦笑,“你就这么不在意你的家人对这种事情的看法吗?你都不解释一下的吗?”冉景衡有点受伤,他以为自己跟冉枨昭的关系已经算是很好了,至少,他能在冉枨昭心里跟她的那些朋友同样重要,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多想了。像是现在这样,只要他不问,冉枨昭大约压根都没想过要跟他有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