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说:“为了破坏证据。工业污染物会影响dna的有效性。”
“你既然说凶手是那个管理员,那么在那个年代,一个公厕管理员,怎么会有那样的知识,知道工业污染物会破坏dna的有效性?”
“他可能是……”教授的反问让女同学答不上来,支吾半晌说,“那也许他心理变态,就是单纯想辱尸呢?”
“好,当你说的也有道理。”教授说,“可是你遗漏了重要信息,那个公厕管理员99年就去世了,他去世以后,警方才提取到那起案子被破坏的dna,和04年的案子罪犯留下的dna相符合。99年去世的人,怎么在04年再度犯案呢?这点你要怎么解释?”
“这个……这个……”女同学说不出话。
教授让她坐下,视线在座上学生中扫了一圈,定在边上埋头做笔记的那个人身上:“尹舜,你说说。”
正在画形似夏槐的q版小人的尹舜,听见教授喊了自己的名字,笔一停,从容起身:“凶手肯定不是那个管理员,先不说管理员99年就去世了,就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那个管理员小儿麻痹后遗症多年,两只手的力量绝对无法将死者的四肢如此整齐地切下,更没办法重新将它们钉在死者身体上,还让钉子穿过死者的骨骼。”
教授“嗯”了一声,说:“那你说说,凶手会是什么人?”
尹舜推断性地说:“凶手当时应该是一名工厂工人,那个年代海岛正值工业发展期,到处都是工厂。1997年9月在上海有一场展销会,那一年海岛有四个工厂有资格去参加。
“展销会前的两个月,四个工厂的所有工人全部要熬夜赶制参加展销的产品,这四个工厂,除了死者父亲的那个钢铁厂外,还有家具厂,棉布厂,五金厂。其中,家具厂和钢铁厂距离不过一公里。当年钢铁厂找到的嫌疑人有十个,家具厂的嫌疑人有三个,最后这十三个人全因证据不足而释放。”
教授对诸位同学说:“看看啊,在做悬案的推断前,要充分了解到案发时的时代背景。资料准备充分了,才不会犯简单的错误。”
女同学心知教授说的“犯简单错误”是指她,羞愧地把头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