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在想的是,这个世界上,技术真的很重要,但是学过技术的人真的不少,而很多时候人都已经运用起了人脉,像她现在失去的那份工作,老板临走前还大声的跟她呲笑讲,“等等等,你就知道等,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那我现在让你滚你到是快点滚啊!”,老板很无耻但她也觉得老板说的很对,只是突然不太理解,这个世界上,每个发工资的老板都会这样招聘员工,然后再这样上上一课,然后就觉得可以了吗?只是为了让她感知到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竞争是如此的一种情况?
她现在深深着体会着这一切,阿青不接电话的事,阿青接电话后对待自己说的那些事,还有自己跟阿青三年来生活过的记忆,她闭着眼睛,双目漆黑,脑子里一片光影浮沉,直逼的她一阵一阵失神。
她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一班人叫他傻帽二山的样子,想起了大家都说他是差生时各种嘲笑批评势利的样子,觉得心里也有点想不开了,差生果然是差生,一辈子不负责任,她居然跟他熬了这么多年,她好傻啊。
她想起了值日扫地忙的不可开交时他朗笑着拿着篮球跟一大帮别班的学生在教室里肆无忌惮张扬的样子,一大帮人里就他最高,说着那些时尚的话题,去那玩去那吃去那嗨,今天练到几点,明天谁来车谁上学,都是她进不去的世界。
想起了老爸第一次把自己赶出家门后,自己跑到了他家蹭饭的样子,他看她跟看个乞丐一样,只有他家父母打招呼让她来吃饭先,她老不好意思的,但是看见他盛好了饭还是挨不过饥饿的肚子,跟着他一家人吃起了饭,灯光暖暖的照着,那一晚,他偷偷的躲开他家的父母在他房间打了晚地铺。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掌纹的时候,对着手机查到的手掌生命线思考,晃晃忽忽间,只觉得手心苍白的吓人,还有那只有一截的纹线,她突然回忆起自己以前的手掌是不是也是这般?手背又皱又黄,骨节细细的,隐隐发弯。
除此外,说起来,他们真的不熟,无聊中她只能修剪下指甲,她一直不喜欢留指甲,因为手指不再像一个时尚苗条的女人应该有的修长和秀气。她的指头圆圆的,手指不长不短,每天只需要挽起袖子就开始洗碗,做饭,搞卫生,指甲里一藏东西,她就马上剪掉。她讨厌指甲油的味道,特别是读书时,班里漂亮女生一用卸甲油,味道一飘过,她就头晕恶心。
阿青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离合,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慢慢的越来越清淅,又慢慢的越来越模糊,她在租房里闭着眼,哭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没吱一声,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悲惨,这人怎么能活的这么绝情呢?难道他的心都不会痛吗?为什么要把别人的痛苦培养激发的这么透彻,就连分开也一句话也不安慰她,就让她走就走了。饿坏时,她起来煮了个面,盐也没放,干干净净的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