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没在意,去到之后看到挺多熟人的,包厢里也差不多坐满了人,准备切蛋糕了,每个人见到寿星都主动上交了红包,大妮收红包收到笑容满面的,就在晚上十一点五十分,高展进到了包厢,晚春跑去问大妮,怎么回事,大妮说今天晚上这个生日包厢,一半的钱是他出的,他现在在追自己,之后,生日歌放起,蛋糕推了进来,大妮就开始忙着跟大家合照,一大帮姐妹花,都是大妮这段时间交的新朋友,志同道合,年龄相当,最主要是都在这个蹦吧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晚春就开始恨,看着大妮和高展在蛋糕前一左一右的摆姿势拍照,感觉都为他们不好意思,但是她又明白的知道,大妮不喜欢高展,因为她跟高展在一起那会儿,大妮常常跟她抱怨说高展怎么怎么恶心,行为怎么怎么不进她的眼,还问她,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说句实话,晚春真没感觉到。晚春只感觉到有一次问高展,有没想过结婚,高展回答说,想过,但是答案是可能还要过两年,晚春就觉得她和这个男人没有机会走一辈子了,她还问,如果我现在说要嫁给你呢,他说,那也还是要等两年,然后晚春就确定了刚刚的想法果然是正确的。
直到现在,晚春还是一个人,以前的朋友都跟她失去了联系,或多或少是由于大妮和高展,这个傻姑娘在那次疯狂的对着手机喊“今天我就拉黑你,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喜欢我还能让我干等着不是?我就非这么的糟蹋我自己不可了?你就不能好好做人家男朋友吗?见你一面还真这么难了?这样在一起有什么意义?”之后,自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又不敢跟家人说不敢跟朋友说,生生的暼傻了。最后还在生日会见到大妮和高展那翻誓死为虎做娼的样子,喝了一大瓶洋酒,自己恶心个半死,最后还脑瘫着回了家,发了个烧,感了个冒,三更半夜跑到镇医院急诊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挂着水,一边单手掏着手机微信手机qq一个一个的删人,生生把自己感动的跟被委屈了的刘三姐似的,英勇正气的告诉自己别哭,这都不是事,把旁边挂水的几位老弱病残吓的无比溜湫,然后又自个儿跑到门外的大树根下放声吼了几嗓子,终于给自己歇停了。
那都是4年前的事了,晚春都刻意不去回想,有时偶尔想要回忆一下,都只剩下破碎的零星痕迹,可能是自己当年太在意,哭的太伤脑了吧,一想到就头痛的要紧,所以还是不要再去触碰的好,反正自己现在一个人,不也是好好的吗。
贫穷有时候很渗人,它独特的地方在于失败无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活着的人会知道继续往前走,不管是盲目的还是有远见的。
☆、印堂发黑
春妈以前认识的那些老媒婆,专业到不行的,这介绍的人都跟猴一样的,一抖一抖的,跟唱戏的差不多,现在也说都完婚了。
在家呆了不到一周,春妈没再主动给晚春介绍相亲对象,反而像平常一样早出晚归的忙着农活,春妈开始不理晚春了,想晚春都27岁了,怎么春妈还不急呢,到底是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