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劫恐吓就算了,怎么还炫上富了?两人按住我的手将白轩涵从我背上抠了下来。我心慌意乱,却又不敢乱动。我已准备好上前替白轩涵挡那拳脚,深吸一口气,预备冲上前时,一个大汉双手一反,将白轩涵拉到了自己背上。我半懵,他这是替我背?
刀疤脸瞪了我一眼,十分不爽我。赵怡这张脸有这么招恨吗?怎么走哪哪都被人瞪。众人跟着刀疤脸离去,背着白轩涵那个大汉也快步跟了上去。我不敢落后,急急跑了过去,跟在那大汉身旁,这次可不能再丢下白轩涵偷偷跑了。
一行人出了这片林子,在长满杂草的黄土路上走了一阵后拐入一条山路。这山路甚是崎岖,走在最前面的刀疤脸回身看着我嗤了一声,放缓了脚步。翻过山坡,一条大河截断了去路,只有河畔对面停了两艘小船,对面山坡上建着许多屋舍,连成一片。阳光洒下,山林清幽,鸟雀和唱,眼前青山绿水竟与这山寨相当契合,神似那世外桃源。我心暗道这既有拦路山,又有断路河,深山老林的,老子要怎么跑!
刀疤脸扯着嗓子朝河对岸大喊,“黑馒头!”一个男人从河岸上方的木屋中跑了出来,应声道:“大当家,马上就来。”黑馒头的话音还未落,近河的那几所房屋的门皆被推开,三三两两走出屋外,齐齐涌向河畔:“大当家的回来了。”尼玛,这阵仗都快赶上小学生星期一升国旗了。
刀疤脸领着众人顺着山坡跑了下去,黑馒头和另一个男人将两艘船撑了过来。背着白轩涵的那个大汉上了右边那条船,我跟了上去,刀疤脸则和剩下的大汉上了左边那条船。船只渡河,众人下船,刀疤脸走在最前头,我走在中间,左右两边的人都盯着我傻笑,惹得我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到寨前,刀疤脸对着迎上前来的小姑娘道,“小小,先给他们两个安排房间,然后去把李爷叫过来,给他瞧瞧。”小小应声道,“二当家的一早就将房间备好了。”刀疤脸似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又憋了回去,满脸哀怨的转身离去。
小小将我们领到一座吊脚小楼前。小楼建在一个小土丘上,楼前全是圆木柱,左方有一木制楼梯。上了楼,小小推开房门,一股花草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桌椅床榻,屏风地毯,烛台香炉样样都有。大汉进屋将白轩涵放了下来,对着小小傻笑一下才退了出去。“舒公子,李爷马上就来,我先下去了,您的房间就在隔壁,若有其他吩咐,叫我便可。”
我半惊,“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小小掩嘴一笑,“自是二当家的告诉我的。”
“二当家?”越说越好奇,自打来到这天启盛朝,我记着没结识什么土匪老大啊,“你们二当家是谁?”小小笑而不答,快步离去。白轩涵浑身发烫,我也没再追究,想来应该是赵怡先前结识的土匪。
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推门进屋,只见他骨瘦如柴,两眼外凸,衣服没有遮盖住的地方,皆是一层松垮的干皮,像是加大号的皮囊直接套在最小号的骨架上。老头儿将肩头的药箱卸到桌上,有药箱,是大夫。此人定是方才那刀疤脸口里的李爷,我起身退到一旁礼貌性地喊了一声:“李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