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和张家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要如何惩治我？”

楚千寒如今不是没了执念，对妻子的执念他依旧紧紧的捏着。可，生机却没了。

这三天，他也想了很多。

发妻最为善良，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这百年来害死了那么多人，只怕也不想要再见到他了吧……

所以，从前对妻子的执念，已经不能成为他活下去的生机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抢夺了周彦臣的身体之后，身体会腐败的如此之快。

“你先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余水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又从桌下拿出了一杯水：“我要你魂魄从周彦臣的身体里出来，然后再决定如何。”

她不想惩治到周彦臣的身体上。

不管周彦臣死了没死，这具身体终归是属于周彦臣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楚千寒低声轻笑，笑声里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别人。

“余守正，你应该很早就猜到了吧。”

其实第二次在警局门口再见到余水的时候，楚千寒就觉得，余守正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成功。

他跟在余守正的身边那么久，很清楚余守正的能力。

算无遗策又怎么样？

偏偏余水就是个例外。

他们布置了那么多，又是推算余水姻缘，又是安排那人到余水身边去，可还不是全都失算了？

既然都说了是谁，楚千寒也不再隐瞒了。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在余水的心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他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推算出了你的命数。十八岁离家，十九岁会遇见喜欢的人。那人是你的正缘，也是你的孽债。会让你众叛亲离，受尽折磨之后含恨而终。而鬼门，也会没有其他的后人。到那时，余守正便可以从你那个正缘的手中接下鬼门的所有，成为真正的鬼门传人。”

楚千寒的气色越来越衰败，自嘲一笑：“他精打细算，却没有想到你并没有按照既定的命数走。缘分还不是从前推算到的徐峥阳，反倒是变成了兰家的人！”

“其实他几次想要对你动手，可偏偏兰家的人若是按照古代的说法，兰儒青的身上有真龙之气，他的子孙自然也是有的。那个兰战舟和你在一起，反倒是几次都没有让他得手。”

谢甜便是余守正做出来的最大的武器。

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余水给收拾了。

……

余水面色不改的听着楚千寒说，放在桌下的两只手却紧紧的捏在一起。

指甲掐进了肉里都毫无察觉。

呵……

她没有按照既定的命数走？

她走了，也的确是含恨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