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夏,明明有更好的明珠,何必捆在我这颗石头上。你说我等他一天,你等我一天。可我们是不一样的。”暮无轻声劝道。
袭袖夏堪堪点燃的心火再一次熄灭冰冷。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高声道:“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说我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选,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呢?你等他多久我就可以等你多久,哪里不一样?”最后一句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反倒破了音,道出一个个破碎的字词。
暮无的目光没有焦点,他微微抬头,四周的景色,身边的佳人,没有一样落进他的眼里。暗淡的眼眸中唯有一种相思一个人,他道:“人皆有三魂七魄。七魄有喜、怒、哀、惧、爱、恶、欲。每个人,一颗心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爱的恨的厌恶的,朋友家人爱人。可我……”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轻声道,“……每个人都不单单为了另一个人而活。可我察觉我爱上那个人的时候起我便觉得我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只是为了这一个人而活的。袖夏,我这一颗心只装得进一个人,也只认那一个人。你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说着,他侧身从袭袖夏身旁过去,入了书房。袭袖夏呆呆的站在门外,突然失了魂魄,无声的动了动唇:“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不信,我不信。人都有三魂七魄,你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只在乎一个人一样东西……我不信……暮子晨,我不信……”
……
如果说一朝太子亲自压粮,为边关运送粮草,你信不信?
反正殷迟不信。可偏偏这种简直与奇迹同一几率的事件就是发生在了傅苍寒这位格外与众不同的太子殿下身上发生了。
殷迟看到翻身下马的傅苍寒时,除了分出大半的意志力压制自己就要冲上去的双腿之外,还忍不住思考是皇帝陛下磕多了药,还是傅苍寒实在太闲。他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后者,殷迟回忆了一下傅苍寒房间和书房那从来没有减下来过的折子高度,果断划掉。按道理来讲,傅苍寒这种时候应该是忙到通宵达旦,一个时辰掰作两个时辰用正常。所以陛下又吃多药了?
殷迟一时有的没的胡思乱想。傅苍寒甫一进军营没多久就看见了高台之上一身玄色劲装的殷迟。他与一位副将打擂比武的全过程便是他远远的看见他,到现在他在他面前下马的时间。从开始他一跃而上扣住副将的手,到现在一脚踹飞,另一脚紧接跟上踩脸结束,傅苍寒看了个彻底。
方成与周边的兵将亦然。方成不由摸了摸脸,咧了咧嘴替那位副将疼。而周边的士兵经过这小半个月殷迟勤勤恳恳的表演之下,已经彻底服气加淡定了。毕竟打架凶残是双方面的,被殷将军虐的有所惨,看将军打匈奴就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