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眼珠子转了转,一脸坏笑,“是啊,我哥不管说什么都很有道理。比如他曾经给我说过心仪丞相府家的某位小姐……再比如……”
景宁耳朵瞬间变得红红的,连带着脸颊的红晕。“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她着急的打断萧鸢后面的话,身子也探过来准备捂住萧鸢的嘴。
萧鸢连忙闪开,“不说了,绝对不说了。”萧鸢笑嘻嘻的躲在蓝夭身后。
景宁‘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热热的,茶杯中的茶水正好已经凉了下来,不那么热,可以让自己降一下热度。
萧鸢乐呵呵的重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真的应该让自己的哥哥来看看景宁现在的样子。面带绯红,脸露娇羞,云娇雨怯的。
想到萧凛,萧鸢突然间脑子里浮现出他给自己说过的话,神色一变。糟糕,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
蓝夭一直在这边注视着景宁和萧鸢,立马便看见萧鸢表情的异常,问,“怎么了,阿鸢?”
萧鸢不知道要不要给夭夭说陈止被软禁的事情,她纠结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给蓝夭说说,毕竟这是陈止的事情。陈止的事情就是蓝夭的事情。萧鸢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咳嗽了一声,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夭夭。”
蓝夭被萧鸢的神情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也坐直了,“你说。”
“我前几天听我哥哥说,陈止被软禁了。”萧鸢慢吞吞的开口。
蓝夭微微凝着眉,“陈止……他被软禁了?为什么?”似乎是好久都没提到这个名字,蓝夭在提到‘陈止’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黯了黯。
她不敢在旁人面前提到他,私下里自己独自一人时也不敢,唯恐被有心之人听到,然后再给爷爷添麻烦。这个名字,也只能在心中徘徊,却不敢启于唇齿。
“应该就是因为朝廷官员之间的流言被皇上听到了,然后皇上便把陈止给软禁了。”萧鸢顿了顿,偷偷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蓝夭,继续说道:“而且皇上还和辅国公谈过,具体谈的什么也不清楚,估摸着也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蓝夭低头凝视着杯中的茶水,“我爷爷没有给我说过这些。”她不知道皇上已经找过爷爷了,爷爷现在一回府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哥哥们也频繁的往书房里跑。芊芊最近生病了,爷爷虽然让管家送来很多药材请了很多大夫,但是自己却很少踏足芊芊的院子。想来定是事情棘手了。
“夭夭,你把我和阿鸢之前的分析给辅国公说了吗?”景宁也皱眉问道。
蓝夭点头,眼神从茶水上移走,“我给我爷爷说了,但他似乎并不惊讶,想来是早就知道了。芊芊的话我也给他说了,他只是点头让我不要操心这些。”蓝夭没有说自己爷爷后面说的话。她起身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倒在屋中的盆栽里,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倒茶的时候,辅国公那日的话语似乎在耳边萦绕。
“夭夭啊,我不知道你和那祁国质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也不会去查事情的真伪。但是爷爷要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他是祁国的质子,而你,是我辅国公府的嫡小姐。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