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4人开始上路之后，秃子倒是安分了不少，也不上去搭话，行为举止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所以在接到中年男子的命令之后，秃子脸上不带着任何情绪便开始出去巡逻了。

眼见着这一行最忌惮的秃子终于离开，沈括和莫未两人都明显放松了许多，在接过中年男子递过来的食物后，沈括甚至还轻声说了声谢谢。

这倒是让中年男子哭笑不得，合着我把你抓来当人质你还得谢谢我是吧？你这小孩儿也忒懂礼貌了点吧？

左右无事，中年男子便和沈括二人闲谈起来：“我叫胡天，你俩叫什么名儿？”

沈括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我叫沈括，这是我，女朋友，她叫莫未。”反正也就是个名字，只要对方想知道总能问出来，至少眼下他看起来还算和善，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沈括都开始一一解答起来。

等聊到后面，沈括也打着胆子开始问这胡天抢劫银行的经过。那时候听电视上的新闻说好像一共是有5名同伙，怎么现在只出现了2个？

“你倒听得仔细，还知道我们有5个人？你放心，眼下就我和秃子俩人，半个人都不会再多出来了。”既然聊开了，胡天倒是什么都说了出来。

听着这话儿，沈括倒是有些预感，但还是继续询问道：“那剩下的3个人……去哪儿了？”

胡天只是稍稍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嘁，去哪儿了？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呗！人要还活着能不在一起么？我们当时和赶来的警察交火，老三和老四当场就被打没了。老二中了弹，失血太多，没挺过来，死在半路上了。”

看到眼前这位忽然变得萧索的中年男子，沈括突然觉得可能他才是更可怜的那个，没有人不是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去选择抢银行，而这一去，谁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而真正活下来的往往可能是最痛苦的，因为他得亲眼看着其他人一个个地死去，而且还不知道自己最后又是否能够逃脱。

讲到这里，胡天一身萧索的情绪却是忽的一收，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起来，然后继续说道：“然而这些其实本都可以避免的，避免和警察交火，避免杀人，避免我们5人中有任何一个人死去，就是因为秃子，他晚到了整整一分钟，他……”

“老大，我周围都看了，附近安全，不过具体在地图上的什么位置我认不出，应该还是要继续往里面走。”正说着，秃子一边从远处走来，一边汇报他的巡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