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菊香和菊韵两人见此,赶忙低下头躬身向后退了几步,心中一时满是震惊之意。
公主与驸马成亲也是有段时日,但却是一直未曾见过他这般行事,明明平日那般温润的一个人,可是方才的神色竟是隐隐带着一丝疯狂的执拗。
连菊香和菊韵尚且发现了温逸然的不对劲儿,更何况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夜倾城!
“逸然”他今日可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温逸然才好像是猛然间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慢慢的松开了夜倾城,只眸光近乎执拗的望着她,像是要确定自己眼前的人还是不是真的一般。
没有多言什么,他只拉起夜倾城的手,直接回了房中,待到身边没有了旁人,温逸然忽然觉得周遭静的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等待着她的救赎,或原谅,或怨恨!
温逸然只觉得,他与夜倾城在一起的这一段时光,就像是一直游走在美梦的边缘,他小心翼翼的守着护着,唯恐一朝梦醒,发现什么都不在了。
似乎只有到了如今,他方才最终发现,或悲或喜他都系于了城儿一身,今生执着也不过就是须臾泯灭之间。
其实到头来,最难取舍不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就像是月常圆,可梦却难全
“城儿”方才唤了一声,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好像是生生被人堵住了喉咙一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倘或是注定瞒她不住,那与其让别人来告诉她曾经的事情,倒不如由他亲自来说。
至少他可以选择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明显感觉到了温逸然的欲言又止,夜倾城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和奇怪,总感觉他今日有些不对劲儿,眼下见他这般,便不由得很是担心。
“逸然你”
“若是我告诉你,我有负于你,你会如何?”温逸然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传出,却是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好像说了什么,他自己都已经不甚清楚。
人言“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如今看来,这其中滋味,当真是极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