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太傅哪里知道,原来在宫中,那美味珍馐“海了去了”,褚懿吃的那叫一个畅快。可是自打辞了官,这“伙食”自然是大不如前,也就是紫鸢在的时候,会为他做些好吃的,可是自从她随着冉丫头嫁到丰鄰城以后,他便再也没这般口福了。
如今好容易到了王府,他自然又是开始“一饱口福”。
“哎呀哎呀还是墨管家懂老夫心意啊!”他想这口可是想了许久了,到底是王府“财大气粗”,连这样名贵的桂花酿都是想喝多少便有多少。
“褚先生喜欢就好。”既是太傅大人的至交好友,他们理应奉为上宾,难得有他喜爱之物,他们自然会尽力奉上。
宋祁闻言,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墨锦。他来王府也是有几次了,每一次在这用膳,总能让他感觉到靖安王府上下对这位太傅大人的“礼遇有加”。甚至与他相熟的褚先生,这位管家也是万分恭敬。
看来靖安王果然是对宠爱有加,这般爱屋及乌,他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来,宋学士,你也喝一杯。”说着,褚懿为宋祁也倒了一杯酒。
见状,宋祁却是赶忙推辞。
“学生实在是不胜酒力,就不在先生面前献丑了。”
闻言,沈太傅本欲想说如此便算了,可是话还未说出口,褚懿竟是先一步说道,“诶哪里有不胜酒力这一说,这酒量嘛,自然是越喝越多。”
谁不是天上就是“酒缸”,总是慢慢锻炼出来的嘛!越是喝自然就越是有酒量了。
“不瞒先生,学生幼年咽喉有疾,这般辛辣之物却是实在不敢入口的。”说着,宋祁的脸上似有难色。
“哦?竟还有这般事,那后来是如何治愈的?”听闻他这般一说,褚懿倒是不再劝他吃酒,只是却反倒是又关注上了他的“病情”。
沈太傅闻言,却是不禁失笑,这个褚懿啊就是三句话离不了他的“老本行”!
“家父也是遍寻名医,可是一直未曾根治,后来因为一场风寒,我连日高热不退,未想退热之后,不仅保住了这条命,竟是也能去常人一般开口说话了。”可是哑疾虽是好了,但他的喉咙却是十分的“敏感”,稍辣一些或是稍稍刺激一些的东西,他都是边都不能沾的。
开口说话?!
沈太傅和褚懿闻言,却都是不禁一愣,怎地他以前竟是“口不能言”吗?!
见沈太傅和褚懿的眼中似有惊讶之色,宋祁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所以,酒品一类,学生却是不敢沾染的。”
“是老夫冒犯了,还望宋学士不要怪罪。”褚懿倒是没想到,宋祁不饮酒的背后,竟是还有这样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