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来不善言辞,这般听着热闹便好。”
“王妃未免太过自谦了。”当日宫殿之上,她巧言辩驳顾长安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那般能言善道若还说自己是不善言辞,那只怕别的人就都成了哑巴了!
闻言,慕青冉也只是淡淡笑道,并不继续与她逞口舌之快。见对方神色淡淡,四两拨千斤的样子,袁玮琴也就不再多言,左右今日也是有戏要看的,现在不说留着过会儿说,也是一样的。
因着这是几位皇子妃中第一位怀有身孕的,是以庆丰帝也是极为重视的,本应是开宴之时便到大皇子的府上,可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竟是命人传了旨意过来,说要晚些时候才到,命他们自行开宴,不必等他。慕青冉明显感觉到,夜倾瑄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悦,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方是开宴,众人便开始吃吃笑笑,偶尔交头接耳,议论着戏台上的戏。这出戏,是锦乡候特意请了梨园的师傅来演绎,殿中诸人初时只觉得这出戏立意新颖,不似以往看到的那些落了俗套,往往听了开头便能猜到结局。可是渐渐地,就有人发现了不对……这出戏讲的是一个女子巧舌如簧,骗取夫君的宠爱,从而在府中作威作福,最后竟是连自己的亲爹也不认,生生将人给赶了出去!
联想到近日丰鄰城中的传言,一时间,众人看戏的脸色便变得有些不对劲,这分明……就是在影射靖安王妃啊!
慕青冉淡淡笑着看着台上的这一出戏,不禁心下好笑,台上之人在演,台下之人又何尝不是。
“不知靖安王妃,觉得这出戏如何?”突来的声音让慕青冉不禁望向对面,只见对面坐着的锦乡候袁城绍眉眼带笑颇具深意的看着她。
“唱念俱佳,是一出好戏。”说话的时候,慕青冉的目光望着锦乡候的方向,一时间,众人也是不清楚她究竟说的是台上的戏子还是台下的锦乡候。见状,在场之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笑着,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闻言,夜倾昱不禁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想和慕青冉在口舌之争上占了便宜,锦乡候未免太过有些不自量力了。今日大皇子府的这次宴会,夜倾桓和夜倾君并未前来,一则他们兄弟二人本就不是于此道活跃之人,二则夜倾桓前阶段方是摔断了腿,行动也不太方便,是以这个场合未出席,旁人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