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没说啥呀。”

“刚刚我无意中听到你说，有一只猫从姜洋家里出来，是谁告诉你的？”

那大婶嗫嚅着，有些犹豫，过了会儿突然又板起脸强硬了起来，“你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呀？没事儿打听这些事做什么？”

旁边穿着花衬衫的胖大婶也跟着帮腔：“就是，小姑娘你到底是谁啊，打听我们家洋洋的事情做什么？你是他女朋友吗？”

孟晚晚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太急躁，稍微缓和了一下，“不好意思，阿姨，我跟姜洋合作拍过电视剧，算是他的同事吧，刚刚听你们提到他的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原来你是跟我们洋洋一起拍戏的呀，阿姨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个明星！”

她模样好看，放软了声音说话显得十分乖巧，刚刚还一脸警惕的几个大妈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有礼貌的小姑娘。

另一个大婶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吗，要不是明星能这么水灵啊？那个，小姑娘，你刚刚是想问啥？”

孟晚晚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刚刚您说有一只猫从姜洋家里出来，我想找您侄子了解一下情况。”

那大婶指了指正在灵堂前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诺，就是他，我侄子，叫姜哲华！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去问他吧！”

祭礼过后，剧组的人跟家属道别后都离开了，孟晚晚跟着他们一起从大门走了，跟乐菲交代了一声，又悄悄从侧门绕了进来。

她刚刚看到那个警察去厕所了，这道侧门一进去刚好就是厕所，她很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

没过一会儿那男人出来了，刚甩了两下手，就看到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冷到极点，直直地盯着他，还好他刚尿完，否则准得尿裤子。

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这里是灵堂！

他不敢多看，大步朝前走去。

“站住。”

她的声音也冷冰冰的，听不出情绪，但却足以让他乖乖站定，好像被什么力量吸附住了一样。

孟晚晚走过来，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好似没什么力道，他却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脑子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低低的，却似有千斤重。

他不得不回答：“姜哲华。”

“很好，”她又说，“是不是有个警察告诉你，在姜洋遇害的当晚，有一只猫咪从他的公寓里出来？”

“对。”

她走到姜哲华的面前，他这才看清她的脸，她很漂亮，只是眼底一圈浅浅的乌青，透出一股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