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惑叫应遥坐立不安,不管入世剑宗想不想参与这两位“长治”道修士的大道之争,他们也都已经真真切切地影响或者改变了修真界的格局,以入世剑宗上上下下剑修们的老妈子道心,也不太可能完全置身事外,只是如果胜负已见端倪,他们总得做出些改变。
此时身在他人地盘,应遥不方便再和师父商量对策,他枕在救俗剑上躺在树上看了一晚上星星,在暗中查访和径直去找楚杭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折中一下,先找个路子混到楚杭身边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楚杭的洞府就在他的小天地正中间,非常好辨认,就是不知道他此时在不在里面,应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一面假意给法器填充灵力,一面向中间摸去,这么厮混了两天终于偷听到了一个楚杭不在的消息,当下胆子一壮,心说应该可以先混进他的洞府看一眼了。
据应遥这几日所见,楚杭的洞府没有完全封闭起来,每天都有他的属下进进出出,偶尔也有显然是从外界来的修士被带进去,因此肯定有混进去的方法,于是他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两日,用灵石收买了一个也要养家糊口的剑修,成功地和他替换了位置,被人带进了楚杭的洞府。
这个管理的程度已经不能说是松懈,应遥想了半天,觉得不如说是根本没有人在用心操持,因此他愈发觉得是楚杭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谨慎地在踏入楚杭的洞府后提高了警惕,接着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些被带进洞府的外界修士似乎都没有再出来过。
“我觉得这是自投罗网,”救俗剑不仅毫不担心,还有心情嘲笑道,“快看!好大一只剑修!还是化神后期的,够吃好几天了呢!”
应遥镇压了自己的剑的剑鸣声,低着头跟在带他进来的修士身后,伪装出一脸即将见到渡劫大能的兴奋,竟然也没有被人察觉到任何不对。
“我觉得我可以准备打架了,”他悄悄地和救俗剑说,“说起来我还真的没有和渡劫期的法修打过架呀。”
救俗剑不是很想理解他的兴奋,它轻轻在剑鞘里动了一下,觉得掺了雪熊毛的剑缨有点儿妨碍挥舞,于是悄悄地把它们拆下来丢进了应遥的衣袖。
应遥警惕地注视着洞府中的摆设和结构,在心里计划万一打不过该怎么跑路,没有发现它的小动作,直到救俗剑又觉得雪熊毛在应遥袖子里也可能妨碍他的动作,又勾走一缕灵气打开他的芥子戒,把雪熊毛丢了进去。
救俗剑注意到剑修的视线,得意地冲他晃了晃清减了许多的剑缨。
小天地的大小有限,哪怕是楚杭的洞府也没有占据太大的地方,不过片刻后应遥就抵达了他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