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蚊子,你进不切。”一团红衣衬得侯种儿白皙的脸蛋喜气洋洋,她得意地叉腰扭身,对蔡小纹叫嚣:“你求我咯,求我咯。”
蔡小纹心急如火,真就求了:“求求种种,让我进去吧。”
侯种儿还不满足,更加嚣张地倚门扭动:“你说,种种是玉峰最美丽的姑娘。”
蔡小纹沉默了。
“说啊,不说不让你娶到媳妇。”这叫作死。侯种儿是不知道蔡小纹在梁静安的□□下,俨然是位小高手了。所以在她正要再催时,忽然一阵风来身下一空,再睁眼就看见夜空上凑热闹的星星……
“小蚊子!你摔我!好球疼啊……我告诉你媳妇去!”
蔡小纹抛下躺在地上撒泼的侯种儿,推门又掩门,新靴踏地,慢慢向内堂走去。红烛伴道,温温馨馨地给蔡小纹指路,指到卧房,便洒一滴热泪相贺。蔡小纹领情,轻轻推开卧房门。门口站着李阿俏。
李阿俏穿得和侯种儿一样,满面笑容:“种种是你那边的人。我可就是苏釉这边的。想进去,得先过我这关。”
蔡小纹低头揉手,心里嘀咕:哪里是我这边的,都要挡我。可是,不能再把阿俏撂倒了。
如此想定,蔡小纹抬头,对李阿俏实话实说:“你家种种被我摔到地上了,还躺着呢。”
于是……这关也过了。
总算,那边的侯种儿,这边的李阿俏,都不在蔡小纹视线范围内了。房里一旁侍立的风铃汤圆,笑得诚恳又开心,不像有坏主意的样子。蔡小纹放心下,向前几步。这几步过后,她就看见端坐榻上的苏釉。红帕蒙面,美好得比自己更像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