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三年前的那晚在此时还是挥之不去!明明想坦然迎接这一切,为什么身体还是抗拒的!这些疑问,就好像三年前一样得不到回答……
阿离,你为什么要这样?!
安安……我爱安安……赵延聆默默用心里话提醒自己,却依然不能让自己放松。她急得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薄汗。越是不想想起那痛苦一晚,却偏偏压不住害怕。
梁静安一直警觉地体会赵延聆的反应,此刻立即发现了她身体的异样。梁静安赶紧爬前半步,轻柔抚摸赵延聆的额头,擦拭掉汗珠。
赵延聆在黑暗中感受到梁静安的抚摸,半睁开眼,忧伤又绝望地道:“要不,你就直接……那啥吧。我没关系的!”
“你胡说什么呢!”梁静安被这混账话气到,惩罚般稍用力咬在她嘴角,咬破了唇上流淌的月影:“我不是欧阳离!我不是禽兽!”听到这个名字,赵延聆心尖猛地蹦跳,拉动得手指都微微颤抖,委屈排山倒海袭来,简直要哭出声:安安也想着这件事……是啊,毕竟……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不如不要了……啊……
胡思乱想还没停,梁静安的吻就落在额头,细致又轻盈地吻上眉毛,一寸寸地耕耘,滑过脸颊,跳下鼻尖,最终又回到嘴唇。这次不再啃咬,不再轻吻,而是含在唇间,缓慢地吮吸。赵延聆嘴唇被不由分说地堵住,退缩的话还没说出口,胡思乱想也被截得断开。她还没来得及放下僵硬的后背来适应这个温柔至极的吻,耳朵又被捏住,穿过指间,被来回地抚弄。
一股突如其来的酥麻感从耳垂上传来,射中赵延聆胸口,击得身体骤然软了几分。赵延聆猝不及防,侧过脸躲掉亲吻,脱口轻唤:“呼……安安……”
梁静安没有回话,放过赵延聆的唇,滑下脸颊,亲吻住指间的耳垂。薄,柔,软,绵,梁静安如饮初酒,不禁闭目,轻柔地顺耳垂向上,啃咬薄可透月的耳廓。身为臣子的她,过去总是站在赵延聆的身后,从背影上看得最多的就是耳朵。也正因为是站在身后,她才敢放肆自己眼中的爱意,专注地投下视线。她不会忘记曾经的动人一瞬。在明媚阳光下,小巧耳垂上的极淡绒毛染开一圈光晕,耳旁细碎的散发顺着精致的颈项,垂落在披风中翱翔的火凤翅膀上。梁静安醉意涌心,五指穿过赵延聆的碎发。刹那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身处梦境。此时此刻,这只尊贯九天的小凤凰褪去了仙风霞帔,毫无保留地躺在自己身下。那块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玉石,就含在自己唇间。如何不似梦,又如何不醉……梁静安亲回耳垂,极缓慢温柔地用舌尖轻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