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对身后属下喝道:“拿下这两人!”
四名军士上前,两人把已瘫软在地的雷捕头架起来又压跪在地。剩下两人向窦大小姐逼近……
“等等!”窦大小姐终于尖声出声,在军士动手之前抢先双膝磕地,跪在赵延聆面前。她脸色白如残雪,嘴唇颤抖得如枯如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殿下……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殿下。罪该万死……斗胆恳请殿下顾念国舅之面……”
“国舅?”赵延聆打断她,还是微笑着,不急不慢地道:“当朝国舅也有几位,你说的是哪一位?”
“是……”窦大小姐惊恐地不停眨眼,眼泪真的断线掉下:“是您的舅舅……我的奶奶……是他的……”
“不是县令,就是国舅。大小姐好大的后台……可惜在我这没用。”赵延聆收敛笑容,弯腰轻蔑地在窦大小姐脸侧轻声说道。突然又朗声道:“就是本宫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何况奶妈!本宫出宫时,父皇说过。‘在民间遇不平事,你可管,也该管。’那么本宫今天就要管管这里的不平事。袭击苏釉,构陷凌小楼,你认不认?”
“我没有!小人没有!”窦大小姐疯狂地摇头,断然否定。
“好!”赵延聆摔袖对赵将军喝道:“赵将军,把窦江和雷捕头直接送于无锡提刑!他们意欲袭击本宫,罪同如何?”
赵将军沉声答道:“罪同行刺!”
一听这罪名,窦大小姐还没说话。瘫软在一旁的雷捕头吓得灵魂出窍。行刺公主,就算不连累亲族,自己掉脑袋是肯定的。雷捕头虽不识字,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想通这点,硕大一壮汉哇地就哭出声,他手臂被押制,便以头点地,向赵延聆磕头哭叫:“公主饶命啊!是我射伤苏釉的!都是大小姐叫我做的!我只是听命令做事,公主饶我一条狗命吧!”
“真是狗东西……”窦大小姐听雷捕头这么就吓得招认,厌恶地唾骂一声。骂完她忽然就坐直身子,泪也不流了,只是绝望地闭目冷笑。全不似刚才痛哭流涕向赵延聆求情的摸样。
赵延聆走到雷捕头面前,追问道:“你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