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拍拍他的肩，自己出去了。

陈炤回头，发现木烟一直愣愣地盯着一个虚空点，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时候不早了。”

木烟回神，点点头，异常安静地回了医院。

……

安顿好木烟，陈炤准备离开医院，“明天出院，叶相宜说有需要可以找她。”

陈炤走的时候，木烟还是没有忍住。这一别再见真的很难了。

“陈炤，”木烟艰难地努力地说着最后的愿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陈炤没有表态，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木烟有些难过，“你这几天帮了我这么多，其实……你……不讨厌我……是吗？”

“不讨厌。但是帮你就只是帮你，没有其他。”陈炤语气温和。

“那以后还能麻烦你吗？”

“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了，困扰。”陈炤言简意赅。

木烟又怕又难受，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袖子，又不敢用力，动作有些哀求的意味。“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我很抱歉以前的事情。”

“你什么都不用做，”陈炤抽回自己的袖子，退了一步。“你也没法做。”

木烟摇摇头，眼睛通红。

“我有女朋友，她很好。”陈炤耐着性子继续说，“你有家室，有责任，这也是你的选择。倘若不是你半夜事情紧急，我们也不会见面。”

“没有打120，是因为我想看你。”木烟掩着面，捂不住难以克制的眼泪。

“嗯，我明白，你也看到了。”陈炤放缓语气，“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没有弄得难堪。过去就过去了，不见面对大家都好。”

木烟抬头，望着面前熟悉又好像不认识的男人，哽咽道，“过去的永远都会存在，我不信……你可以……没有一点感情，我不信……”

“没有了，而且我也不可能对一个有夫之妇存在什么感情。你越说越离谱。”

“陈炤……我一直都爱你。”木烟痛哭出声，放弃一了最后一点羞耻，“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我每天都在想过去，想你。”

头疼，这样的木烟让陈炤觉得很难缠，也很难理解。

“过的好不好和我没关系，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可以，我不想见到你，再见。”

陈炤走了，没有留恋，没有余地。

木烟终于感受到，曾经离开他，他是如何的无奈，痛苦，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