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若笑了笑,说道:“回禀君上,您让我待在宫中的那些话是昨日说的,这般,天歌过来,也是有事情与君上说的。”君誉看着她,有些不耐烦,仅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来找孤除了让孤晚上到你房中去陪你,能够有什么事情!”一旁的怀之看了看绯若,又看了看君誉,很有兴致。
绯若抿着唇,干笑着,她走到了国君的面前,国君连看都没有看她,绯若慢慢说道:“天歌也是听侍候的侍女说宫中有不少流言,说是臣妾醒来是被鬼附身的,臣妾也是想着,再是这样下去,势必会闹的人心惶惶,这般,臣妾也是想着,若是请巫咸做场法事,此事便是会烟消云散了。”
君誉拍了拍羽扇,仅是冷淡的说了一声:“这事也是用不着你来告诉孤该如何做。”绯若哦了一声,君誉看了看她,绯若说道:“回禀君上,臣妾明白了。”君誉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羽扇触了触她的下颌,挑眉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那个……臣妾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该多事的。”绯若看了看国君,接着说道:“只是此事有关臣妾,若是因为臣妾让君上烦心,臣妾也是不能心安,这便冒然前来龙渲殿,还望君上……。”君誉一笑,摇着羽扇说道:“既然如此,君妃也是为了孤着想,孤自然不会怪罪歌儿的,好了,孤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孤早有打算,你这便回去吧!”
绯若点了点头,看君誉转过了身,坐到了案旁,她想了想,既然君上是以为她是要问那个的,她便问问好了,这便开口问道:“那君上今晚可要去臣妾的凤栖宫?”君誉摇着羽扇,并未说什么,绯若笑了笑,说了句:“臣妾明白了,君上是说不论什么时候找哪位美人侍寝,都是用不着告诉臣妾的。”怀之看着她,摸头说道:“什么叫不论什么时候?君上,你最近是有午睡还是别的什么习惯吗?”君誉一把将羽扇扔到了案上,绯若笑着说了句:“那臣妾先告退了。”
绯若浅笑着出了宫殿,闲适的走了一段路,路过那花园中,便瞧见了站在繁花中的面对面站着的两个美人,一个衣着华贵,身后有三个宫女随从,一个衣着素雅,似是宫女,身穿缕金百蝶裙的美人手中捧着一朵芍药花,浅笑着说道:“妹妹的身体不好,怎么不在落梅轩歇着呢?”站在她面前的素衣美人柔声说道:“多谢梦蝶姐姐挂怀,伊柔今日感觉好些,便想着出来走走。”
梦蝶看着手中的芍药,手轻轻抚着花瓣,缓缓拽下了一片花瓣,慢慢说道:“既然伊柔妹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也是该出来走走的,整日闷在房间中,没有病也是要闷出病的。”说完这话,她两手指捏着花瓣,轻轻一吹,那花瓣缓缓而落。
伊柔低着头看着落在脚底的花瓣,梦蝶笑了笑,将手中的芍药花扔到了地上,转头对身后的宫侍说了句:“这日头越来越高了,本宫都有些乏了,素问,扶本宫回宫。”梦蝶此时已经走到了伊柔的身后,那同样身穿素衣的宫女慢慢从那几个宫女中走出,梦蝶看着那宫女,不耐烦的说了句:“素问,你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