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去学礼仪,等规矩都学好了,再来侍疾也不迟!!”
“是,儿臣谨遵父皇的口谕。”
************
太子妃不过是去了乾清宫一趟,回西宫却带上了一位面目有些陌生的女官。周太后皱了皱眉,将孙媳妇招到跟前:“这女官是从何处来的?你身边已经有了肖女官,可是觉得她年纪大了,帮不上多少忙?”
“祖母,肖女官年富力强,哪里称得上是年纪大了?她可是孙媳的左膀右臂,孙媳简直一刻都离不开她呢。”张清皎含笑道,“至于这位曾女官,是父皇赐给孙媳的。专程教导孙媳宫中的礼仪规矩,与打理清宁宫的事务无关。”
“皇帝怎么将皇后的活儿揽了过去?”周太后扫视着满脸刻板,比肖女官还更严肃几分的曾女官,“也罢,你身边的女官确实少了些。试着将她们二人的权责分开,以后行事也会更方便些。”
张清皎也不指望她会替自己出头,乖巧地颔首答应了。毕竟,她不过是孙媳妇,而另一位可是嫡亲的儿子。这种“小事”,周太后又何必插手,平白让正在养病的皇帝陛下觉得不舒服呢?
回到清宁宫后,张清皎便向众宫女太监提起了曾女官。她虽然不管清宁宫中的事,却是皇帝陛下赐来的人,所有人都必须好好尊重她。肖女官也过来见礼,望着她这位比她当初更傲慢肃穆的同僚,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祥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晚上,朱祐樘回到内殿,就见一位陌生的女官正冷着脸对张清皎道:“太子妃娘娘,书房里摆放的那些书,恐怕是有些不妥当罢。女子修的是德言容功,可不是甚么《史记》、《诗经》。与其每日费时间看那些书,倒不如好好地练一练咱们宫中的规矩呢。”
他皱起眉,上前道:“书是我送给太子妃的,也是我让她看的。我从未听说过,宫里还有太子妃不许读书的规矩。这是哪一年哪一位祖先定下的规矩?不如与我说一说?”他的性情一直都很温和,但也并不是没有火气,哪里能容得下陌生人欺侮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