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炀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你觉得我要怎么做,她才会再次接受我?你放心,不管是什么方式,我都能办到。”一定能办到的,再见不到学姐,他也要疯了,自从那天离开后,每天必须要靠酒精麻醉才可入睡,若清醒时,只要闭上眼就能想象出乐舒形容过的画面。
浴缸,被血染红的水,清颜面如死灰躺在里面,刚认识时,她那么的努力,只为不辜负那些一路栽培她的人,就算所有人都疏离她、嘲笑她,还是怀揣着梦想拼命上游,如今想想,那时候的清颜才是最美好的,是他,是他一个不负责任的想法就将她拉进了地狱。
还险些送命,心境要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到用死来解脱?
“我觉得你不再出现,对她来说会更好。”
男人一个踉跄,扶着树干才勉强站稳,他知道,乐舒并非随口一说,也不是故意来打击他,吸吸鼻子,摇头颤声拒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用最好的方式来照顾她,也只有我会真心爱她,是,以前年少无知,犯下大错,但是我能用一生去弥补,你相信我好吗?”
乐舒是好气又好笑:“我信你有什么用?要她信才行,司炀,你老实告诉我,除了那件事,你还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没了,真的没了,我发誓!”竖起三根手指,神色异常坚定。
“有也没关系,反正她爱的也不是真实的你,她爱的是那个为了骗她,将所有负面东西全部伪装起来的少年,而且你对她也未必全部都是爱情,愧疚占了大半吧?如果你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还会这么执着吗?回去好好想想,两个人在一起,是平等的,没有什么愧疚可言,如你所说,犯下的错可以弥补,但总有弥补完的那天,那时候,心里敞亮了,没负担了,你还会非她不可吗?”
而且瞧瞧他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只有他能照顾清颜,只有他能真心爱她,呵,摆明还是觉得清颜模样不好,没人会看得上,这孩子属于会被自己感动一族,或许他心里现在的确认定非清颜不可,但说出的话又反复无常,一会清颜在他心里是美好的,一会儿又认定没人瞧得上她。
这样的感情,最容易变质,说白了,良心不安,此类人也早见怪不怪,明明犯了错,还希望被所有人谅解,若得不到谅解,就想方设法用自以为是的方式来填补,直到别人受不了勉勉强强接受,方才心安理得,那一刻,他是否还会跟现在一样眼里心里只柳清颜一个女人?
她可没忘记司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斑斑劣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听过没?
司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承诺:“我希望余下半生只她一人相守,你莫要误解我的意思,犯了错,难道不该弥补吗?我对她是有愧,可对她的爱也是真的,我只想我的孩子由来她来生,只想为她带上戒指,只想和她组成一个小家庭,这难道不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