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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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年,因为朝廷上战事繁多,皇太后布木布泰和小皇帝并没有操办宴席,只是慎重地选择了嘉赏功臣,在除夕前夕母子二人赐“福”给各诸臣府邸而已。

往常摄政王都是在大福晋琼华的禧春堂守岁的,今年却选择了在李南珠的汀兰轩过夜。从腊八节到年后,整个摄政王府内院黯淡,唯有李南珠一枝独秀,眉目含笑。对于李南珠的得宠琼华并不十分介意,心情也是很好。秀儿几次讨好地为我送来糕点、布料等礼物替她家小姐表谢意,我却对这些小恩小惠嗤之以鼻,不知怎的,我竟也看着李氏主仆并不十分顺眼,无奈尊卑有别,毕竟她是侧福晋,我只有欣然接受,但心里总不十分快活,几次三番下来干脆称病对秀儿避而不见。

听芸溪说,佟佳氏自从在小书房外被多尔衮斥责之后也消停了很久,每每被召见,也是拖了她阿玛佟尚书的福。说来说去,仅有打击佟佳氏这一点上,我对腊八节那日的多管闲事还是颇为得意的。

这一天早课,太阳甚暖,迎春花含苞待放,竟有些春日光景,琼华命夕月姑姑把多尔博世子领了去逛花园晒太阳,多尔博硬是粘着我不愿离开东暖阁。我昨夜熬了一晚上和芸溪设计辅国公福晋的衣裳,眼下顶着一对黑眼圈陪着多尔博数步子。经过银安殿的时候,不同往日的,却有许多大臣在门外徘徊,一个个神情忧虑,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一样不知所措,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就是辅国公硕讬。我瞧着硕讬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让人联想不到他竟是礼亲王代善的儿子,我暗道:你媳妇儿的衣裳还没来取,你又跑来了,满清四大贝勒之首的礼亲王代善曾经风光无两,却不想临老了,儿子和儿媳天天来巴结起多尔衮,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了,不得活活气晕过去?

多尔博好奇心重,便逮住多尔衮的侍卫童阿安问怎么今天摄政王没去皇宫早朝,引得大臣都到了银安殿议事。

童阿安见是世子,便直言今日早朝,摄政王行至朝门,不料满洲诸臣纷纷跪下行见君之礼。摄政王觉得大臣们如此僭越礼仪,藐视天子,不成体统,一生气就命轿夫调头回了银安殿。

我感叹摄政王府的势焰滔天,却也讶异于多尔衮尊君循礼,我记得妈妈说过历史上的多尔衮,一直想要独揽皇权,将顺治帝取而代之,而眼下他明明离皇位一步之遥却不敢逾越,到底多尔衮是怎么样一个人?难道他另有图谋,还是历史上对他的妄言只是怀藏偏见?而我也渐渐发现,多尔衮越是这般神秘,对我的吸引力也越大,就像方程式的解题套路之外,可能存在另一种巧思,而我,沉迷于历史的另一个答案。

夕月姑姑推了推我,道:“疏星姑娘,你犯瞌睡了吗?”

瞌睡还不至于,只不过是走神了,我摇摇头:“夕月姑姑见笑了。”

夕月颇为怜悯地看着我,道:“也真是难为你了,最近找你画华服样式的福晋太多,忙不过来了吧?大福晋让我为你再选两个丫头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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